其实他做不了她一辈子的哑巴哥哥,他是地狱天的首脑,他要做的事太多,他做不到当年的安静等待……
而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腰间挂着铃铛的懵懂小女孩了。
他们之间早就变质。
一黑一白,加上那么条人命的背负。
谁又能应承谁的一辈子……
江唯一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抽泣的声音,眼泪滑过唇角,咸得苦涩。
“唉。”
司机大叔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满面泪痕的江唯一,不由得叹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多愁善感。
“……”
安城慢慢正过了脸,睁着眼没有视线感地看向江唯一的方向。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她哭了。
安城搁在车座上的手慢慢江唯一那边挪过去,像走着一步一步漫长的路。
在他手指几乎要触碰上她手指的一刻——
“少爷,前面有些人把路堵了,正在一部一部车搜查,我们离不开海口。”司机看着前方的路况突然说道。
“……”
江唯一错愕,连忙抬起手擦掉眼泪,戒备地往前望去。
“……”
安城的目光黯了黯,手指僵硬地缩了回来。
江唯一望着前面的路况,果然只见前面的三岔路口,几十部的重机车停在那里,密密麻麻有几百号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挡在那里。
拦去所有车辆的去路。
周围的电线杆子上,全部悬挂着巨幅海报,有三米右左的高度。
海报上印着她的照片,她戴着棒球帽的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