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说——
项荣锦贡献出半生财产,就只为保一个项御天,上面的执政者自然是认钱的。
安城说,钱财凌驾于执法制度之上,这就是现实。
项御天坐不坐牢并不重要。
这一个多月,江唯一除了上庭就是留在顶楼公寓,对于项御天想见她的要求,她通通无视。
又是一个夜晚,江唯一拎着水桶和抹布走到公寓外面。
她门外的整片墙上被泼红油漆,上面写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大字——
“江唯一是个婊/子,20元一晚任玩。”
“江唯一不得好死。”
“江唯一,你的床上功夫不错。”
“出门被车撞。”
“轮/奸轮死你。”
“……”
是孤鹰义愤填膺带着一群手下来刷写的红油漆,隔三岔五地过来泼一回,用尽各种侮辱的字眼。
江唯一每次看到,便花上一晚上的时间去擦。
她纤细的手拿着抹布在墙上擦油漆,擦到整块白色的抹布都红了,擦到她的整只手都跟染满鲜血一样……
很奇怪,她的心情越来越平静。
起初,她看到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还会转头,到现在,她已经能做到冷静对待一切了。
从她做了这个决定,她就预感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她没了恨,没了爱,整个人都比在项御天身边纠结着轻松……
至少。
没有江唯一,只有渺渺的项御天以后会过得幸福。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