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你知道么,他为了我去他义父那里跪来十年自由,可别说十年,我现在连十天都给不了他。”江唯一的眼泪淌落下来。
她向项御天承诺的她做不到。
她什么都做不到。
她不该承诺的。
安城皱眉,看着她道,“你有没有想过,项御天需要真相,不该什么事都由你一个人来承担。”
从两年前到两年后,他看着她熬过来。
她一个女人还能熬多久?
“不能告诉他,他会疯的。”
江唯一太了解项御天,项御天不能知道这个真相,绝对不能知道。
“你只想到他,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安城听着她维护项御天时语气中的急切,声音低涩,说道,“这段仇恨是该由他项御天来承担后果,而不是你。”
她固执地把一切都揽在身上,她以为她的肩膀能扛多少?现在已经是鲜血淋漓。
江唯一的嘴唇微颤,一字一字道,“我甘之如饴。”
“甘之如饴?”
安城的眼中掠过一抹怔然,看着她惨白的脸,“我看不到你甘之如饴,只看到你被折磨得整个人快空了。”
“……”
江唯一沉默,没有说话。
安城拿这样的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转过身去,将江唯一背上。
江唯一想挣脱,安城道,“你别再折腾自己了行不行,我看着不舒服。”
为什么非要那么逞强。
他的声音里已然有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