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人,16岁,他杀了自己的恩人。
项御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还配要什么,你什么都不配要了。
他伸手慢慢按向自己的胸口,这个地方,曾经是干净的,有干净的铃铛声。
现在,这铃铛声也不再干净,是他亲手毁的。
全都毁了。
没什么干净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风吹过沙子,沙子落在他的衣服上,海水扑上来,将他的小半截裤管浸得湿透,他仍是躺在那里,就这么躺着。
仿佛将被风沙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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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医院里,江唯一尖叫一声,从病床猛地惊坐起来,一双眼中全是惊恐,肩上传来疼痛,她立刻按过去。
“少奶奶。”
一旁守着的手下立刻站起来,站得笔直。
江唯一呆呆地看向那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窗外,外面已经是一片大亮,阳光亮得刺眼,“现在是什么时间?我昏迷了多久?”
江唯一整个人一寒,惊呆地问道。
她记得她是被人劈昏过去的,是被项御天,那个时候还是刚入夜。
为什么现在已经天亮,为什么……
“你已经睡一整晚了。”手下小心翼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