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指责江唯一。
包括义父。
“……”
江唯一沉默,不想说什么话,省得项御天难做。
项荣锦坐在那里,见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沉声地道,“江小姐,教你一个道理,太平盛世才讲正邪,乱世不讲。既然是太平盛世,就无谓正邪,太平即可。”
这世界上哪会黑白分明。
“……”
他就是这样给项家上下洗脑的么?
江唯一抿了抿唇,从项御天身后走出,忍不住道,“你不用给我洗脑,我懂得分对错。”
太平盛世下也有罪恶,就比如他拿活人让项御天练胆色。
“……”
顶撞他。
项荣锦看向项御天,项御天握住江唯一的手,没有一点管教的意思。
项荣锦不禁摇了摇头。
若不是还欠着他一份养育之恩,他这儿子恐怕早跟着这女人跑了。
他欣赏江唯一对儿子的情,但对这女人永远喜欢不起来。
那一边,杨天皓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开枪,脸上的汗如雨下,握着枪的手也在抢抖,一双眼睛望着在砖墙洞口忽闪忽现的人头,根本下不去手。
“杨少爷,不开枪么?”孤鹰站在一旁说道,“打错了也没事。”
“……”
打错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杨天皓站在那里,脸上的汗不停地淌下,半晌,他举着枪的手垂落下来。
项荣锦冷声问道,“杨少爷,为什么不开枪?你这点胆子怎么在江湖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