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烨仔细打量她，见她确实不像不开心，总算放下心来。
不过，就算她没有生气，该他道歉的，他还是说。
“今天对不起！”
叶音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她都明确表示自己很开心了，他还要道歉。
“对不起什么？你今天又做错什么吗？”
叶音发现，这阵子袁烨对她说的对不起，比起认识这么多年来说的对不起的总和都要多。
她与袁烨，说是拍档兼朋友，便俩人的相处实在是融洽得让人嫉妒，撇开这阵子俩人奇怪的那些别扭事情，彼此极少那么客气。
所以，现在听到袁烨无端说对不起，叶音突然有点忐忑了。
他不会，这么快就确认，他们之间不合适了吧？
恋爱中的人，总是容易患得患失，叶音也不例外。
她心情大起大落，正要开口追问，袁烨却伸手搂住了她。
“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所以，纵容着阿晢和小路子胡闹。”
叶音还是不太明白，“胡闹？什么时候？”
“阿晢叫你嫂子，小路子叫你表伯母。我知道，未经你同意就怂恿他们这样叫你，对你很不尊重，但我觉得这样叫也不错，所以，就放任他们胡闹了。”
袁烨说得十分诚恳，“如果你不喜欢，我明天会纠正他们的。”
叶音想都没想便说，“没有不喜欢，这样叫也没什么……”
她说完，又觉得这话有点上赶着承认自己和袁烨关系一般，怕袁烨误会，又说，“我不是说他们应该这样叫，而是，他们喜欢这样叫，我并不介意。”
袁烨“嗯”了一声，把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捧着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
“叶音，你对我太纵容了，我真怕有一天会得寸进尺，对你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
叶音定定地与他对视着，“你多虑了，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经过这阵子的事，袁烨再也不敢肯定自己是磊落之人，确切地说，他已经无法定义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我是怎样的人？”
反正，细想之下，他应该算是挺恶劣的一个人。
最起码，在与叶音这段关系上，他是挺混蛋的。
难怪叶音会在石膏上写下那两个字，借以发泄内心的不满。
叶音还真是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大概是觉得和他对视太羞涩，挣开他的手，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你很温柔，也很体贴，虽然有时嘴#巴有点坏，但我们都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而且，你很有才华，很有魅力，也很有抱负。在这个物质时代，别人只想着如何赚更多的钱，而你，却总想着如何研发出新药品，去拯救更多的人！”
袁烨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他从来不知道，在叶音眼里，自己，原来这么美好。
“原来，我在你眼中，是个天使么？”
袁烨心里感动得稀哩哗啦，嘴里却不忘打趣。
叶音抬起头，闪闪发亮的眼眸瞅着他。
“你本来就是天使！”她说得极其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