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光明正大的关心他了，以后再见面，她就是他的仇敌。
是他最恨的人。
秦安澜的身体倚在背后的倚子上，一件黑色的衬衫，扣子解了两颗，外面是一件同色系的风衣，这样的他，让她想起了以前的秦安澜。
不知何时，他的气质收敛了很多，而现在，全都回去了。
她的心里有些难受，但这种难受是自己的，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确实是清减了很多，只是她瘦的更多。
“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吗？”他取了根烟叼在唇上，却没有点火，而是一直地盯着她的眼看。
叶凉秋抿着唇，垂眸，又抬眼，目光有些哀求地看着他：“慕云还好吗？”
他将唇上的烟拿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许久，这才厉声问：“叶凉秋，你还记得你是慕云的母亲吗？”
——你还记得，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孩子吗？
如果你记得，你就不会这样残忍地对待你自己，不会逼我！
秦安澜清峻的面孔注视着她，喉结不住地滚动……
她仍是看着他，目光哀求。
秦安澜的薄唇抿紧，冷冷地笑了一下，“等你想清楚了，再问慕云好不好！”
她知道他的意思，如果她不说出实话，他会狠心地对她，或许这辈子她也见不着慕云。
在那瞬间，她不是不犹豫的，但最终，她还是放弃了。
决定好了的事情，叶凉秋，你就要去做。
你不能再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放弃，而软弱！
“应该说的，我都说了。”她苦涩地开口，细白的手指握在一起，轻轻地缠着，假装着一只手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