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走进病房,磨剪子的活儿,已交给走街串巷磨刀磨剪子的。老德媳妇还未将这事,说与老德听。
老德见孔德手中没有剪子,他躺在床上问:“剪子呢孔德?”
孔德回:“来个磨刀磨剪子的,医馆花钱让他磨了。”话毕孔德瞅向村主,问:“村主,啥时给我弄点饭吃,然后再为我找个活儿?”
村主用脚底蹭了蹭地,说:“没跟你说吗,待老德贴完膏药,再与我比完诗的?待他贴完膏药,与我比完诗的,我再给你弄饭,找活儿。”
老德听了,感觉话有些不对,他说:“不是村主跟我比诗吗,咋说我与村主比诗?”
村主回:“结果都一样,都是比诗,你是不不懂诗?”
老德回:“我会首鹅鹅鹅。”
村主问:“你作过诗没?”
老德回:“从来没有。”
村主说:“待你贴完膏药,我跟你比一下。”
老德不相信村主能作出诗来,即使是强行作出来,那肯定也不是个诗,顶多字数一样,比如四句七个字或四句五个字。
老德读过半部论语和孟子,自觉文学这方面,怎么说也比村主强。若村主憋出一首诗来,自己怎地也能作出一首诗来。谁好谁坏,那要看诗皆作出来比较一下了。
老德虽未作过诗,但在这方面,他还真不是太怕村主。他不是太怕村主,是他感觉,村主这方面不行。
想毕,老德方才回说:“待我贴完膏药,我跟你比一下。输赢全凭本是。”
村主听了,知老德从未作过诗,瞅了瞅躺在床上的老德,略微也有些恐惧老德,他知老德有些学问。正因老德有些学问,村主对老德才会产生恐惧心理。
村主犹豫了下道:“咱俩输赢全凭本是。”
老德回:“还请村主手下留情。”
村主回:“老德放心,我会全力以赴。”
老德听了说:“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村主听了说:“走着瞧。”
老德躺在床上不再说话,等着剪了头发,贴了膏药,与村主较量一下,给村主点学问瞧瞧。
那伙计仍旧在那反复叠着被子,动作缓慢,边叠边听着病房里人说话。
不久,那磨刀磨剪子的以将剪子磨好,剪刃雪亮,锋利割手可见血,只是剪子上还存有许多黄锈,只所磨剪刃那一片是雪亮的。
磨刀磨剪子的瞅瞅剪子上的黄锈,在长凳上取下一块较脏的抹布,使劲擦了剪子上的黄锈五六遍。擦过之后,剪子干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