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寂寂,女掌柜独自一人在掘着泥土。村主虽说会叫人来,她也不想闲着,因那是她家的马儿。
手上起了泡,村主握着马绳,攥着马鞭,手上的力气少了不少。他使马前行,马在林子飞奔。村主要找那士兵,他在原路返回。
“驾。”村主独自一人骑着马,村主可听到的,只有马蹄声,或是鸟叫。
那士兵掐着腰站了片刻,不见村主。
“哎呀。”士兵转回身,看着那泛白的火堆。
士兵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是等村主,还是找村主,或是回村南门去?
村主临走时,并未留下只言片语,这让士兵有些抓狂。村主若是留下一句话,他照着话做便可。可怕的是村主一句话也未留。
“这可咋办?”士兵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当如何?
“哎呀。”士兵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倒下来。
他躺在草地上,满脑子什么都没有。
仰望树颠,看着树,树被风吹的有些响动。士兵眨着眼睛看着树,只知他看着的,是树。
士兵躺在这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那村主原路返回,路记得并不是太清,他只记得大概,估计着走。虽是估计,但他走的也对。偏差不是很远。
“驾。”村主回奔,看着前处。看士兵与那俩村民,看那只马。
奔得一阵,村主在斜里两三百步外瞥见一匹马。
“吁!”村主将马勒住,手上的泡却令村主脸生痛苦。
村主看向那马,那马眼熟,应是士兵那马。村主掉了马头,直朝那马过去。
“驾。”村主看见了他们烧火的架子,少的干柴,灰白的灰。还看到士兵躺在地上。
村主走近,见士兵一动不动,令他略吃了一惊。
行至近前,村主将马勒住。“那俩村民呢?”村主四处看去,不见了那俩村民。
他与士兵只有五六步远,马停下,这士兵仍旧一动不动?
村主未想到这士兵是在睡觉,他立刻下了马,手上的泡令他疼了疼。他快步走至士兵身前,踢了士兵肩膀一脚:“哎?”
“谁!”士兵被这一脚踢醒。
士兵立刻坐起来两手乱舞,他见是村主,道:“原来是村主呀?”
村主问:“你睡觉了,那俩村民呢?”
士兵回:“那俩村民走了。”士兵道:“那村民将刀留下了,忘记拿回去。”
村主看眼架子周围,只见骨头,不见蛇肉与麻雀。他道:“你们仨将烧烤都吃光了?”
士兵回:“那留刀的村民带了只麻雀走了,剩下的肉都吃光了。”
村主看着那些骨头,问:“那是蛇骨头?”
士兵看去,回:“是蛇骨头。”
村主穿蛇时,摸过蛇骨头。啃蛇吐出的骨头,他还是头回见。
村主见了蛇骨头,问:“你们一点肉没给我留?”
士兵回:“不算那村民带走的麻雀,剩下的,都吃光了。”
村主看眼士兵,这事也不怪士兵,是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