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溪五磕口瓜子,想问问,如果就他三个该当如何?他磕了口瓜子,将瓜子皮吐到了桌上,说:“等他仨来,是个好办法。他仨要是不来呢?你给说说。”
石惊天道:“唯一办法,就是等他仨来。他仨不来,咱也不在客栈住了。”
“咱也不在客栈住?”钱溪五遥算嘀咕句。二人嘀咕,皆觉,这不就是办法吗?不在客栈住就是办法。二人想了瞧石惊天,那钱溪五说:“你说的这不就是办法吗?”接着他道:“咱也不在客栈住,他三个不来。”
石惊天倒留意他说的这就是办法,他一想这还真行。他睁着眼说:“哎,他仨不来,咱就都回家去住?”
钱溪五遥算听了皆说:“行,他仨不来,咱就都回家去住。”
三人不管是什么,都有了办法,或是等他仨来,或是他仨不来他仨回家去。这有两条路,进亦可退亦可。
怎么都行,钱溪五遥算心也不慌了。他二人抓了瓜子来磕。二人抓瓜子磕瓜子,人显得轻松了。石惊天看那餐厅后门,在想着福掌柜,在惦记他那六个银板。钱溪五与遥算磕瓜子,钱溪五见石惊天总是往客栈后门瞅,磕着瓜子问:“那有啥呀,你总瞅?”钱溪五伸脖子往客栈后门瞅。遥算也往客栈后门瞅,客栈后门外什么也没有,他磕瓜子寻思,不知石惊天瞅啥?
钱溪五看了,没看到啥,坐回来道:“看着啥了?”
“福掌柜。”石惊天道句。“福掌柜?”钱溪五道句又伸脖子去瞅,那遥算亦扭头去瞅,那客栈后门外仍是什么也没有。“福掌柜在哪呢?”钱溪五问。
“福掌柜还没出现呢。”石惊天说。钱溪五看向石惊天,说:“没出现呢你总瞅啥?”
“没事。”石惊天说。
石惊天不多说啥,钱溪五也不多问,他磕他的瓜子,那钱袋他装了不少瓜子,抓了便磕。两人磕瓜子,石惊天喝茶水。石惊天喝茶水,他手把着碗,总是瞅那客栈后门,看福掌柜,想他那六个银板。
石惊天喝茶水,其实他已不怎喝了。钱溪五遥算他二人磕瓜子,瞧石惊天,见他总往客栈后门瞅,二人磕瓜子不管他。
客栈餐厅,仍是不进客人。楼上的客房也不来客人。自从走了最后一位吃饭的客人,客栈到现在,一直未进过人。
餐厅里,柜台收钱的,坐在柜台中,他未喝茶,也未磕瓜子,只是在那坐着。那桌坐着管家的三个工人。
石惊天死盯着那客栈后门,正他盯的焦急之时,那福掌柜终于出现了,福掌柜手拿个纸卷轴,面带喜的朝客栈餐厅跑来。
福掌柜跑进客栈餐厅,至厨房门口往里瞅,厨师在做汤,俩打杂的在弄火,他笑笑拿着纸卷轴往柜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