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寿宴前两日,江庄主整个人已经操劳得瘦了一圈。
不是因芙蓉庄在几日内又遭到了骚扰,反而是因为这几日的风平浪静。
这很不寻常,不寻常得令人心惊。
毕竟,对方派出了如此高水准的探子以如此高频率接连闯入府内,想来是对冰心壶势在必得。
可那夜之后,他们却又突然偃旗息鼓……
这沉寂,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美妙的不寻常。
知情人都作出了可靠判断:对方正在憋大招。
这么几日下来,敌暗我明,所有人都不敢松懈,弟子护卫们的巡逻防卫也外松内紧。
江怀望听了江梅雪的坦白,除了确定敌人的势力深厚且目标是冰心壶以外,对对方一无所知,别无他法,只能苦熬着等另一只靴子落下,熬得衣带渐宽。
在这么一篇风雨欲来的宁静中,寿宴的主角江老夫人回庄了。
说起来,芙蓉庄第一人江老夫人平日里并不住在庄内。
她同江老庄主是师兄妹,青梅竹马,也是江怀望祖父的得意弟子,对江家成名技浣荷刀的掌握颇为精深。
老夫人许是年轻时出够了风头,晚年爱静,觉得弟子们在庄内以武会友激扬青春就好,她一个老人家干脆在山中寻了个偏僻秀美依花傍水的好地方,搭了一座小木屋,带了个老婆子和一个小丫鬟,颐养身心。
江庄主见到矍铄的老母亲,心情复杂得不得了。
一方面,平常半月才一探望的老母亲因着寿宴肯定能住满一个月,让他得以全全孝心。
另一方面,江老夫人心思洞明,只怕会察觉庄中异状,他委实不想让老寿星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