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万万没想到白子月会说这些话!
倒退两步:“你血口喷人!”
白子月耸了耸肩,笑意未达眼底:“是,那你想怎么样呢?”
剑拔弩张到了这个地步,白子月已经横下心了,与其钝刀割肉的拉拉扯扯,不如干脆利索的让一切都完结。
从白鹤轩入院,从她走进白氏,目标就指向了她沈婷。
沈婷突然笑了:“你没证据。”
“所以,你现在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白子月也不强辩,而是抬起手指了指门的方向:“不过你要记住了,现在白氏当家的人是我,你再想耀武扬威的走进这里的时候,想一下我,嗯?”
沈婷转身离开,浑身哆嗦的不成样子,坐进车里几次想要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都不能,最终一拳锤在了方向盘上,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白子月!”
白子月就站在会议室的窗口,看着下面沈婷的车子迟迟不离开,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你为什么要放走她?”夜煜城走过来,手很自然的搭在白子月的腰上。
白子月偏头,原本冷若冰上的小脸浮现一抹笑意:“想看看,一个人被逼疯了会做出什么来。”
“不怕危险?”夜煜城捏了捏白子月的鼻子:“越来越狠了。”
“有你,我怕什么呢?”白子月转过身,看着沈婷的车子缓缓离开了公司,抬起手按在玻璃上:“她,要下地狱的。”
沈婷有些恍惚的开着车在马路上,旁边的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去接听,就这样她的车离开了市区。
榕城媒体疯狂了,白子月的动作以及白氏的将来一瞬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而处在风暴中心的白子月完全不受影响,那感觉就像是深入龙卷风腹地,平静的离奇。
沈婷的消失就像是大海里丢尽了一颗小石子似的,没有任何人注意,直到有一天,白浩明出现在了白氏。
“住院?”白子月挑眉,看着白浩明心事重重的那张脸,脑海里浮现的是在泉城商学院里,那个阳光的他,放下手里的签字笔。
白浩明坐在对面,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表情严肃:“是的,间歇性神经功能障碍。”
“哦”白子月拿过来另外一份文件翻看着,沈婷住院了,疯了?想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
“放过她吧,虽然她介入了爸爸和你母亲的婚姻,但毕竟也在白家这么多年了,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总要给人一条活路。”白浩明姿态放低:“我们不需要白家任何的东西,只希望能安静的离开。”
“去哪里呢?”白子月挑眉:“带着那么多秘密,会让她的病加重的,有病就要治。”
“子月,这还不够吗?我们放弃了一切还不够吗?”白浩明目光湛湛:“如果通过法律途径,我们也许会陷入无休止的漩涡中去,难道你愿意看到我们每一个人都被别人指指点点吗?”
白子月啪的合上了文件,抬头看着白浩明,目光澄澈冰冷,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沉默在两个人的对视中被拉长了时间。
“好,我承认在泉城遇到你的时候,别有所图。”白浩明先败下阵来:“我曾经对白家的安排很不满意,爷爷从不相信我和子玉是他的孙子孙女。”
白子月微微跳了一下眉头。
“现在,一切都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如果继续下去,两败俱伤。”白浩明站起来,踱步到窗口,背影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