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最终决定成为唯一关门弟子的那场比试中,陈到完美的掌握了童渊的百鸟朝凤枪法,被惊为天人。可是没想到一炷香后,赵子龙施展了一套七探盘蛇枪。”
“从此,世间只知道童渊座下三位弟子,北地枪王张绣,蜀中枪王张任,以及最为天才的关门弟子武神赵子龙。”
“像陈到这种天赋过人,意志坚定的天才少年,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生活在赵云的阴影之下?既然枪法及不上,索性一朝散尽枪法。更是以轮脉境的修为入剑冢,悟剑道二十几年始终不肯出去。就是想等悟到最完美的剑道之后,以之战胜赵云一次!”
姜维看着院子中,石头上的男子,眼神有点同情:“如今看来,这赵云已经成了他的心魔,只要一天没有必胜的把握,陈到就不会出去。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互相之间都会有种冥冥中的感应,只要他出关,那么赵云一定会在剑炉门外等着他。”
蔡文昭听着姜维所说,看着繁星点点的星空下的这位落寂男子,神色复杂。
“蓄了二十几年的剑势,这一出鞘会是怎样的惊人?这般天赋惊人又意志坚定之人,按理说不独独是不敢和赵云一战,唯一的理由只是他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剑道,那么这剑冢之中究竟有何剑经剑招,会让一个和赵云其名的人物花了二十几年,依旧举棋不定?”
离开剑冢,便是意味着彻底抛下这里的一切,或许他不是因为担忧败给赵云,败一次和败一百次没有什么区别,他怕的不是输,而是这一旦离开剑冢,他知道永远不可能让他有最后的那一次胜利的机会。
“这剑冢看来真的是奥妙无穷,陈到越是体味到剑冢带给他的改变,便是越不愿离去。对于武者来说,这剑冢就像是一壶美酒,越喝越醇,越喝越不想醒,加上战胜赵云的执念,陈到便是越发的不敢出去。”
“听你们这么一说,便是连我这个武渣都有些心动了。便是连陈到的天赋,观碑二十几年依旧没有尽头。文昭,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浪费了一天在清扫神道?”崔三少爷终于将大碗之中最后一口舔干净,有些揶揄的看着蔡文昭。
姜维亦是同样不解的看着蔡文昭,毕竟今日蔡文昭的反常举动,便是连他都有些好奇。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陈到天赋过人,已经在这剑碑苦修了二十几年,现在是何等恐怖的修为。可是就算是他这般的强大,依旧没有自信战胜剑冢之外的赵云,那么赵云又会强到什么地步?既然如此,何人又敢断言剑碑之下的夏侯霸就必定能够战胜神道之上的我?”蔡文昭看着远处的青丘,淡淡的说道。
“这!”崔三少爷看着蔡文昭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突然发现这个家伙总有各种歪门邪理,讲的头头是道又逼格满满,而且让人无言以对,“文昭,我说你弃武从商吧,以你的唇枪舌剑绝对是商业谈判的高手。”
“看来倒是我多虑了。”姜维看着蔡文昭以赵云自比,非但没有反感,不知为何,看着蔡文昭的这种底气,让他极为的信服。
而且,由于修炼的奇门遁甲,姜维的心中隐隐有了一种预感,似乎陈到走出剑冢,赵云降临剑炉的那一天也已经不远。
而极有可能,蔡文昭就是引动这一切的变数。
当姜维和蔡文昭在那边闲谈的时候,剑炉之外,那座蔡文昭等人曾经短暂停留过的客栈,不知何时迎来了一个客人。
客栈之外,长长的街道上,此刻因为那些士子的离去而显得极为的安静,荒芜。
一阵微风吹过,卷起地面之上的枯叶灰尘,浮动了客栈面前的酒招旗。
那人背后背着一条长枪,这条长枪包裹在布套里面,看着很是平凡。
而这这位八尺高的男子,身材修长,面容俊美,一眼看去那对桃花眼还有着几分懒散模样,浅浅一笑,让人极为迷醉。
除了那杆枪,这位男子的手上还提着一把剑,细细看去,靶上有金嵌“青釭“二字。
这位男子极为熟稔的走入这件几乎空无一人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