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躺在床上的是阮紫月的父亲,当时此时此刻他的死活是我毫不关心的,我最关心的当然是阮紫月,因为打从我冲进病房的时候到现在,我始终都没有看到阮紫月的影子,也不知道阮紫月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来找紫月的,她没事儿,就是擦破了点儿皮,现在应该在上药包扎,你去外科找她吧。”阮紫杉依旧是冷冷的表情。
阮紫杉说阮紫月在外科,我忙就冲出了病房直奔外科而去,可是当我到了门口一看,里面除了一个医生之外根本就没有阮紫月的影子。
我正想着进去问一下那个医生,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姑娘在这上药包扎的时候,我的身后忽然就传来了阮紫月那熟悉的声音。
“初八……”我的名字从阮紫月的口中说出来有些哽咽。
我猛的就转过头去,只见阮紫月此时灰头土脸的站在我的面前,而在她右手的手腕上还缠着一层纱布。
“紫月……你没事儿吧,伤口还疼不疼了……”我的话光一说出口,阮紫月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直接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看着一旁已经停止了哭泣的阮紫月就问道“紫月,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父亲他伤的严不严重。”
听我这么一问,阮紫月便将事情发生的经过简单的跟我复述了一遍……
去的时候很顺利,到了地方交了木材收了款,下一年的生意也谈成了,可是谁成想在回来的路上,原本还行驶的很稳的车,不知道怎么着就在马路上画起了弧线,然后直奔一旁的深沟就冲了过去,直接就倒扣在了沟里。
开车的老司机当时就反向盘怼穿了胸口死了,坐在副驾驶的阮光耀也是昏迷不醒,唯有坐在后座上的阮紫月没什么大碍,只是擦破了点儿皮。
好在翻车的地方离县城不远,所以在阮紫月打了个电话之后,110和120很快便到了,进了医院后医生给阮光耀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确定阮光耀身体并无大碍,但是脑子里却因为撞击形成了一个血块儿,必须要开颅手术才行。
我和阮紫月正坐在长椅上呢,这个时候阮紫杉和阮紫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直奔我们两个就走了过来,见阮紫杉的一只手上还拿着一张纸。
“紫月,这是风险同意书,我和大哥都不同意开颅,你怎么看?”阮紫杉对阮紫月说道。
阮紫月擦了擦哭的通红的眼睛一把就从阮紫杉的手中接过了那张风险同意书,随后对着阮紫杉和阮紫枫就说道“你们不同意,我同意,拿笔来……这字我签。”
见阮紫月要签这字,一旁的阮紫枫忙就对着阮紫月喊道“紫月,你可想好了,我和你二哥不同意那是有理由的,开颅有一定的风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咱爸他……”
“是啊紫月,如果不开颅的话,咱爸也只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而已,要是一旦开了颅,那九成九是要死人的,你也不希望看到咱爸死吧。”
“难道就看着爸一辈子躺在那吗?”阮紫月的眼泪再次的流了出来。
一边是阮紫枫和阮紫杉,他们不同意开颅手术,一边是阮紫月同意开颅手术,按理说这样的家里事我是不该多管闲事的,可是没想到那个阮紫枫忽然看向了我,随即的开口对我说道“小子,你说说看,这脑袋能随便的打开吗?这打开了人还能活的了了吗。”
闻言我能怎么说,眼前的这哥俩就像是当年的曹操质疑华佗一样,就算是能够治得好,那也得配合才行,但是反过来一想,我也觉得开颅这件事不是那么的靠谱,在我的印象里脑袋凡是开了瓢的,那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这样吧,先让我去看一下伯父吧。”说完我便转身直奔阮光耀所在的病房走去。
原本是他们的家里事,如今竟然要我一个外人来说,那我哪能随便的瞎说,看来也只能是先看一下阮光耀的面相再做定夺了。
“疾厄知寿年,山根短吉凶,青筋邪入侵,横纹遇车难。伯父的山根布有青筋,这说明他寒气旺,导致有胃肠疾病,山根且伴有痣和横纹,说明这一生中将会遇到车祸,而五十六至五十七之间将有大难。”
“初八,我爸他今年正好五十七。”一旁的阮紫月惊讶道,一旁站着的阮紫枫和阮紫杉两个人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