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李风云怒道,“那时我明明是被欧阳峥挟持,我与毒霸欧阳峥的关系几时好过?等等,你们怎么会知道欧阳峥去扬州的事情?”
陈宜贤恶声恶气地答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苏语侬这贱女人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们知道得多了!”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在众人的耳边响了起来,陈宜贤捂住红肿的脸吐出两颗槽牙来,惊讶地望着李风云。
李风云掏出手巾擦了擦手,厌恶地扔掉手中的手巾,紧盯着陈宜贤,沉声道:“陈宜贤,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这般侮辱我与你们的掌门?不要忘了,我李风云好歹也是一流高手,一代宗师。就凭你,也有资格辱骂我?”
陈宜贤不由自主地连退了连退了数步,避开了李风云咄咄逼人的目光,躲到了人群之中。他虽然也是二流高手,但是论武功本就比一般的二流高手要差劲,李风云真要杀他,简直就像杀一只鸡般的简单。
而他偏偏此刻又在青囊殿中,青囊门中有门规,青囊殿中不允许任何人使用毒物,违者以背叛本门处置。刘明忠之所要苏语侬来青囊殿,也是为了避免苏语侬与众人彼此暗中下毒。
没想到此举却便宜了李风云,在青囊殿,李风云可以全无顾忌。在药王谷,也只有五位长老是二流高手,而且武功实力都不高,五人加起来也不是李风云的对手。
当然,即便不在青囊殿中,对李风云有威胁的也只有五位长老毒术,而且也仅仅只是有威胁而矣。要毒倒一位一流高手,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然,以此成名的不会只有欧阳峥一人。
刘明忠脸色一沉,喝道:“放肆!这里是药王谷,不是李将军的风云卫,要撒威风,回你的风云卫去撒。否则……”
李风云哈哈大笑:“否则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杀了我李风云不成?笑话,我李风云单枪匹马,独闯契丹大军都不曾皱过眉头,千里独赴幽州,独闯燕王府也不曾害怕过。你这小小的一个药王谷也想难为住我?”
又转过头,对苏语侬道:“语侬,我看这药王谷中,要么就是分不清好坏的老糊涂,要么就是心怀叵测的奸邪之辈,做那个掌门有什么意思?不做也罢。
你若想要做掌门,不如自己多收几个弟子,自立为掌门,谁也没话说。”
苏语侬摇摇头,道:“不成啊!我答应过师父,要接任青囊门的掌门之位,重振青囊门,我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青囊门如今虽然势微,人心涣散,但毕竟是师父一生心血所化,我不可以对不住师父,这掌门我不做也得做。”
又朝众人拱手道:“刘师伯,张师伯,许师伯,邓师叔,陈师叔,各位师兄、师姐、师弟们,我师父的死的确与我苏语侬无关,我也的确是受我师父的遗命继承了青囊门第三十八代掌门之位。
我苏语侬今天在这里,在列祖列宗各位祖师的灵位面前,可以对天发誓,若我苏语侬有半句假话虚言,举头三尺有神灵,教我苏语侬身受剧毒,受尽折磨而死!”
众人一阵发呆,江湖中人对发毒誓都很忌讳,一生都在刀口上舔血,谁不想讨个吉利?不管誓言究竟灵不灵,总会让人心中留下些许阴影,说不准哪一天,真就应了誓言。
李风云说得不错,如今的青囊门远不是当年的青囊门,只剩下小猫小狗三两只,不成气候,行走江湖连名头都不敢在江湖上打起,生怕招来当初仇家的报复,苏语侬来当这个掌门,又图些什么?
若说是图《青囊书》,《青囊书》一直都掌握在虞不全手中,究竟藏在哪里,几大长老也不知道,唯一知情的恐怕也只有苏语侬,她要真图《青囊书》,自己取了便是,何须来青囊门自投罗网?
一时间,即便是最刻薄的陈宜贤长老也哑口无言。
刘明忠道:“语侬师侄,你能不能继任青囊门第三十八代掌门,现在说尚为时过早。不过,你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我青囊门的弟子大多都在这里,是非曲直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苏语侬叹了口气,从李风云来找虞不全报信开始,直到虞不全去世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仔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