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在定州西北二百里处,距离李风云扎营之处不到百里。
李风云将营中的事嘱咐了一番,交给了典奎,亲自率领亲卫团两百人即刻启程,日暮十分便赶到了狼山堡前。
狼山堡是建在两座山崖之间的峡谷之间,堡墙高达三丈,都是用大块的山石垒砌而成,长度不过二十丈,堡前的地势有一个明显的太高。
两边的山崖有如刀削斧砍,在山上还有几处天然洞穴,可以辅助狼山堡从侧面攻击进攻者。
狼山堡前虽没有护城河,但除了一条一丈来宽整理好的山道,其它地方满是乱石,根本无法前进攻。偏偏这些乱石只到膝盖,并不能掩护进攻的兵马。
狼山堡中的人显然已经注意到李风云等人的到来,早早关闭了堡门,并且放下了生铁铸造的栅门。栅门上满是倒钩与铁刺,叫人无处下手。狼山堡的险峻果然是名副其实。
李风云止住众人,跳下马来,抬步走到堡门前,大声喝道:“我是游击营的主帅李风云,今天按照江湖规矩特地来拜山,快叫你们狼山宗的掌门孙深意出来见我。”
从堡墙垛口后探出一个头戴毡帽的脑袋,瞅了瞅李风云,大声答道:“什么游击营不游击营,从来没听说过。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狼山宗没时间搭理那些没来由的闲人。”
说罢,从旁边取过一只弓来,“嗖”的一声,一支利箭斜插在李风身前不到三寸的石道上,只射得碎石乱飞,入石三寸有余,箭尾黑羽不停的颤动。看来此人武功不弱,居然开得了如此强弓。
李风云也不答话,单足在地上一顿,那箭矢一震,“噌”的从山石中飞起,李风云一伸左手两根手指夹住那只箭矢,又探出右手,在那箭矢尾部轻轻一弹,只听“嗖”的一声,那支利箭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回射了出去。
那射箭之人显然没有料到李风云有这样的本事,吓得急忙一缩脖子,只觉得脑袋一凉,那箭矢已经带着他头顶的毡帽飞掠而过,深深地扎入到身后的堡楼门柱之中。那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再看向李风云的目光明显不同。
李风云冷笑一声,道:“这次孙神尼的面子上,只射你的毡帽,若有人再敢唐突,就休怪李某手下无情。我游击营无端被你狼山宗杀了十七条人命,这件事总要有个说法。你们掌门见我也要见,不见我也要见,你以为凭着这道破墙就能拦得住李某吗?”
说罢,李风云身形一闪,闪到道边,伸手一抹,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块“砰”的一声,化作了满地的碎屑。
李风云生活在清平镇多年,深知在这边陲之地,说什么道理都没有用处,大家服的就是实力,实力不够,说什么都没有用。
见李风云显示了这等实力,那人不敢再出言不逊,侧身闪到垛口后,约莫过了小半盏茶的工夫才重新探出身子,大声道:“李将军,得罪了,刚才那一箭,的确是孙某的不是。我已经命人去请掌门,不过,如今我狼山宗的掌门已经不是师父她老人家,而是我师兄孙方简。”
李风云厉声喝道:“你又是何人?孙神尼现在在哪里,何时将狼山宗掌门传给孙方简的,为何李某在江湖上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
那人似乎有些尴尬,答道:“在下孙行友,是神尼的二弟子,师父如今闭关疗伤,不宜处理门中细务,所以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师兄孙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