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太史慈的反应太奇怪了,他身边的人几乎没见过他这么惊慌失措。
“无事!”
太史慈镇定了一下心神,艰难的将那封书信接在手中,还未打开,他便感觉有万钧之重。
“将军?”
士卒又提醒了一下太史慈,军令可不的儿戏,谁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一旦贻误战机,纵然叶斌对人宽厚,也不可能无视军法。
“我……知道……你们……先退下!”
太史慈无力的摆了摆手,实际上,这时候他抱着万一的想法,认为自己的猜测可能有误,可心底里却不愿意打开这封信。
可实际上,他却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能默默的将书信展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下去,脸颊也越发的苍白。
“掘堤……掘堤……真的是掘堤……”
他茫然的站在那里,耳边还回荡着河水击打在堤坝上的声音,一切,仿佛都变得虚无了。
“陈宫早就料到今日……”
太史慈一个踉跄,整个人倚在堤坝之上,茫然失措。
“他甚至猜到了我会主动请战……洞彻人心,哈哈!”
他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掘堤啊……神农城能保住么?那城内的千万百姓是无辜的啊!”
“不对……”
太史慈悚然一惊:“不是陈宫,这不是他的性格,是都督,是大都督!”
望着城头上镇定自若的贾诩,太史慈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一股寒意,早在那时候,贾诩便已经猜到了一切,甚至算计到了自己会如何做,才让陈宫带自己走上堤坝,并且不经意的告知那些……那些节点。
“圣军,曹军。神农军……竟然都是他的棋子,一步一步,将他们引到神农城下,一步一步,厮杀至今,就是为了让他们不能够放弃,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么?”
太史慈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书信上只是告诉他将要做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他时机,也没有告诉他怎么躲避掘堤之后的滔天洪水。
“都要牺牲了么……”
个个关切的望着自己的士卒,太史慈竟然感觉自己想哭。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卒……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难为子义了。”
不用也知道,太史慈现在肯定陷入纠结之中。
“这也是为了他好。”
徐庶并不以为意:“子义智勇双全,日后必定成就斐然,可也正是因为他聪明,所以总是绕不过弯子来,若不磨练一番,日后怎能够委以重任?”
说到这儿。徐庶感叹了一声:“文和之谋,在下深感不如,竟然可以利用一切,甚至连人心人性都能够掌控,攻伐地方的同时,还为主公殚精竭虑,培养镇守一方之主将。实乃吾等楷模。”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