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冷提玉的长公主翎纾满月之喜,传言长公主的母亲是一个无名无份被某个大人特意送进宫的一个女子,皇上偶然一次宠幸,便有了身孕,可惜的是这女子福薄,生完长公主就去了。
待贺完喜,各国要领纷纷起程回国,冷提玉当然是客气的挽留,但出来太久,都有速速归家之心,所以无一人留下来,客气完毕皆是即日起程。
冷提玉看着司徒可怀中的长公主,越看越喜欢,圆圆的小脸,粉嘟嘟的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毫不怯场,而且一直很乖怎么逗都不哭,最另冷提玉开心的是长公主看见冷提玉就笑,好像知道她是父皇似的。
“表哥,你觉得冷提玉的长公主像谁?”大月亮从皇宫出来就一直皱着眉,回到行宫就忍不住问胡天远。
“不知道,我有事外出,你老实呆在行宫。”胡天远说完就出门了,也懒理大月亮愤怒的眼睛。
其实冷提玉的女儿长的像谁,胡天远当时就发现了,他怎么可能不发现,简直就是他日夜思念的缩小版。
“诺儿姑娘,南风皇帝胡天远拜访,云先生请姑娘去会客厅。”
胡天远?诺儿想到冷提玉的寿辰过天没几天,心下明白了。
诺儿来到会客厅,那人穿着一身淡色云纹长袍,黝黑的头发如墨锦缎子披散在肩上,头带帝玉冠,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除了他,还有谁,正是胡天远。
“两位难得见面,云某还有事失陪了。”
谢过云算子,两人并肩来到花园中。
“你还好吗?”两人同时问对方,最后相视一笑。
胡天远抓住诺儿的手:“诺儿,你受苦了,我是来带你回去的,你愿意跟我回南风吗?”
“恐怕我还不能走。”诺儿天天盼望离开这里,可是眼下却是身不由己。
“诺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冷提玉威胁你了?”
“天远,谢谢你。对不起,我是自愿留在这里。”
“那为什么不见你笑,这些日子你整日愁眉不展,倘若真是自愿的,倘若真的快乐,为什么还会瘦成这样?”
诺儿愣了一下,难道他是指之前在皇宫的相见。
“我们的孩子还不知道在哪,我岂能轻易离去?”
“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虽然不是我的亲骨肉,但我会视如己出。”
“什么?什么叫不是你的?”诺儿不解。
看来诺儿还不知道实情,胡天远只得委婉相告:“诺儿,虽然我们有夫妻之名,但并无夫妻之实。你嫁我之前就有了身孕,但是我并不介意,虽然婚后咱们同榻而眠,但我尊重你,从未曾逾越。”
想起跟古仕仲的那晚,那孩子的父亲是古仕仲,诺儿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顿时一阵轻松。
“谢谢你,天远。”诺儿忍不住落下泪来,这个男人对自己太好了,自己何德何能?
“诺儿,我曾说过就算是全天下弃你,唯独我胡天远不会!”
诺儿心中感动,越是这样自己越不想欠他的:“谢谢你的厚爱,诺儿无福消受。”
“傻瓜,我甘之如饴!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冷提玉的长公主翎纾,跟你长的很像。”
诺儿蒙了,自己在落月宫那么久,虽然后宫很多是被各种手段送进来的女子,但是谁有身孕,这么大的事自己不应该不知道。想了一会,诺儿心下一惊,唯一的可能是自己的。
“听说你之前病了失忆了,不记得不知道这回事也是正常。如果你是因为公主,放心,我会带你们母女一起回南风。”
将诺儿送回房,胡天远直接去了冷提玺书房。
“冷兄,近来可好?”
“胡兄,无事不登三宝殿!”
“冷兄,什么也瞒不过你!明日小弟就要离开东雨回我南风,愚弟想求安王一件事!”
“胡兄,有话直言!”
“这世上除了诺儿,恐怕再没有人让我如此牵挂!我已经看过她,诺儿真的很憔悴。”
冷提玺抬头:“你的意思?”
“如果说诺儿过的开心也就罢了,只要她幸福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可是她并不开心……”
胡天远顿了顿:“我想带她离开,还望冷兄能帮我!”
冷提玺眉冷:“我凭什么帮你?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胡天远还是一脸平淡:“愚弟又何曾看不出冷兄对诺儿的一番心?爱一个人不应该是让她幸福吗?据我所知,冷兄目前自己都顾不过来,诺儿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怎么帮你?”冷提玺面上看不出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