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国摄政王营帐内,浓浓的血腥味飘来。
“知道为何罚你三十军棍?”胡天嘯冷冷的看着单膝跪拜在地的胡斐。
“身为主将,擅离营地……!”
“一个小小药童值得你堂堂镇远大将军冒险?”
“我……值得。”
胡天嘯敲了敲书案,突然冷声道,“那便杀了吧!”
胡斐闻此,脸色一变,不顾刚行完军棍的疼痛,慌忙抬头,“下官知错!”
“那还不从实讲来!”
“下官幼时随师傅游历四海,曾停留东雨一些时日,师傅离开之际下官遇人欺凌,得药童相救,便属了意。今药童前来,只为当日一诺,虽未明媒,但我二人确实有口头之约。”
胡天嘯盯着胡斐,眼中全是嘲讽,“一个弱女子千里迢迢来西关找你,你不觉得奇怪?你二人多年未见,他是如何得知你在这的?她又是如何混入营中,如何进得你身前?”
“回摄政王,月儿是药童,她是随护粮兵一块到的,两军作战,伤亡惨重,随行军医人手不够,军医腾不手的时候,皆由月儿救治。”
胡天嘯杀意顿起,“西午为何不杀她?区区一个药童留有何用?”
“这……”摄政王的杀气太重,胡斐顿时语塞。
漠北边关。
“王爷,有消息了。”逐风一身黑衣出现在冷提玺眼前。
冷提玺打开纸条,俊颜瞬间舒展。
云忠笑道:“莫非诺儿姑娘的幻盅有了眉目?”
冷提玺点头,“叶开和逐月走遍四海,终于查到幻盅源来自于琉璃城的远古祭祀萨满。第一种解盅方法,带诺儿重温一遍中盅后的境像;第二种则是她所爱之人彻底再伤她一次。”
“听着倒是简单,第一种,王爷如何得知诺儿姑娘何日中盅,王爷又如何得知下盅之人所编织的镜像情节?诺儿姑娘所爱之人可是魔岛岛主古仕仲?云忠倒觉得这个方法可一试。”
“王爷急报。”
“呈上来。”云忠上前接过,却是一同画卷。
冷提玺和云忠回到大帐内,在冷提玺的示意下,云忠打开画卷。冷提玺看清画卷上的人后,双眸有如深潭般看向远方,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西午的赫螺留不得!”
“过慧易夭,云忠这就去安排。”
“云诸葛莫急,此事缓缓。先通知孟楠,安排用第二种方法。”
西午大帐内。
“赫螺见过王兄。”
“王妹免礼。”阿喀木搂着一个娇俏美人继续调笑着,毫不在乎有外人在场。
赫螺安静的喝着茶,有如空气般,似乎看不到王兄的荒诞,直到身后的两人腻的差不多了,阿喀木才放开身下的美人。那美人乖巧的穿衣离开,只是经过赫螺面前的时候,朝她点了一下头,似有意又似无意。
赫螺并不看她,只是安静的斜躺在矮几前继续喝着手中的油茶。
“王妹所来何事?”
赫螺不语而是拍拍手。
一绝色美人被带入营帐中。
“这……这不是冷提玉的贵妃,羞掩月吗?”阿喀木有些惊讶,王妹果然有些能耐。
赫螺妖娆的娇笑,“王兄喜欢吗?”
口中似在问询,但是望向阿喀木背影的嘴角不经意的全是嘲讽,眼睛里冰冷的却无一丝笑意。
阿喀木搓了搓手,欲摸诺儿的脸,诺儿扬头避开那毛茸茸的爪子。
“王妹可知这普天之下,最美莫过于大楚东雨的美人。”
“噢,那塔莎王妃呢?”赫螺笑问。
“自是尤物,只是与眼前的相比还是差些。美人颜色晒雪,肌肤滑过婴儿,香气自来,五官精雕细琢世间少有,重要的是王兄还没尝过东雨美人的滋味,今晚将她留我帐中吧?”
赫螺妩媚的笑了眼中掩不住的嫉妒,“王妹本欲将她送给王兄,只是她还有些用,待事成之后,王兄再慢慢享用。”
阿喀木不乐意了,“冷提玉已死,胡天远也死了,她还有什么用?”
“王兄所言极是,曾与王兄一较高下的两个风云人物都死了,但是王兄莫忘了,冷提玺还在,冷提印还在,还有魔岛岛主摄政王胡天嘯还在,琉璃城城主龙启还在。”
“与她有什么关系?”
“王兄莫非忘记了,冷提玺自幼与羞掩月有婚约,冷提印曾求娶过羞掩月,魔岛岛主古仕仲的第二个身份便是南风的摄政王,他曾与羞掩月一度不清不楚的传出风言风语。还有最主要的,琉璃城主龙启是羞掩月的亲身父亲。”
“看不出王妹野心不小!”
“不,天下皆是王兄的,赫螺只要冷提玺。”
“冷提玺此人足智多谋,为人深藏不露,王妹可别玩火,只怕你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