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宣完遗诏,一众人等山呼万岁之后,太庙广场可就炸开了锅。
除了丁蔚三人心知肚明,谁晓得这遗诏实在是换了又换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喜的变忧,忧的变喜,不少骑墙一派立时便围着成王不停地献媚道贺。
那些站错了队,站在司徒骜一方的官员,个个垂头叹气,如丧考妣,心中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
司徒骜和大司空常煦,听完遗诏,顿时愣怔了半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难道听错了吗?不会啊?刘公公可是拿了不少金银红货呢,他定不敢乱念啊?
司徒骜黑着一张脸,瞧了瞧大司空常煦,没好气地道:“这便是常大人说的稳操胜券?”,说完,司徒骜摇摇头,鼻子里不屑地“哼哼”几声,他长叹一口气,“唉!”,拂袖而去。
刘石聪连忙跟在司徒骜身后,常煦与他对望一眼,两人都未言语。
或许这太庙当中的人,最为搓火的便是常煦,甚至比当不了皇帝的司徒骜还窝火。常煦虽然看起来面不改色,其实他心中早就怒火中烧,但他转念一想,老夫能想到换遗诏,别人就想不到换遗诏吗?可是司徒成一方的人马,老夫派人盯了个严实,再说,这遗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仿造的,谁有如此大能耐?若是查出那个胆大包天的贼子,老夫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在场的大小官吏,或多或少都晓得常煦在这场皇权斗争中的地位,如今风吹雨打落花去,却没有一个官员敢来宽慰一句,都远远地三五成堆地议论纷纷。
常煦昂着头,目空一切,他眯着眼睛瞧了瞧那块“正大光明”匾额,然后一言不发,带着手下人摆步出了太庙。
众人纷纷散去自不必多说。
丁蔚三人却是欣喜若狂,他们一路小跑着回了紫冰阁,喊上晓美一同去了聚芸小馆。
他们座在隐秘的雅间之内,罗纳尔大笑道:“哈哈哈,晓美!咱们做成了!”
晓美也为他们高兴,端起酒杯,微笑道:“敬你们一杯!”
丁蔚道:“晓美也有功劳,来,走一个!”
几人一饮而尽。
罗纳尔拍着大腿,道:“哎呀!晓美你是没瞧见,司徒骜和常煦那两个家伙,听到遗诏说是成王时,那两张老脸,简直拉的比驴都长。”
飞羽也笑道:“今天夜里,他们怕是一晚上都睡不着了。现在姚莫寒还不知道是咱们掉了包,是不是该跟他说说?”
罗纳尔一拍桌子,道:“对!跟他说,天大的功劳一件,我还等着进爵封侯呢,嘿!”
晓美沉默了片刻,忽然皱眉道:“这件事,司徒骜和常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罗纳尔满不在乎道:“怕什么,成王当了皇上,怎么都得清算清算吧,他们能顾得上是谁换了遗诏?”说完,罗纳尔看了看丁蔚,又道:“你说是不?丁蔚。”
丁蔚道:“反正历史书中都这么讲的,成王败寇,失败的那一方必须要付出代价。”
晓美叹道:“唉....我觉得还是别太招摇的好。”
罗纳尔笑道:“晓美,你怎么跟丁蔚一样了,那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