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沈煦正窝着一肚子火在屋里转圈,地上有不少碎瓷片,但是也没有丫鬟小厮敢进来收。
“这都多少天了还是抓不到?!要是抓到了,我非得把那只兔子炖汤不可!”
沈煦不知道是在向谁发火,曹氏想起这两天病情越发严重的沈欻心里也是一阵烦躁。
“你在这里着急上火也没用啊,还不如去把那赏金多提高几倍,我就不信没人来!”
曹氏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语气同样不耐。
最开始她就说了,那赏金感觉太低了,偏偏沈煦非说再高就不正常了。
要她说,直接翻个十倍,这整个州城里的老百姓都帮忙找,她就不信那兔子还能钻到地里去。
“就不是赏金的问题,这个程度的赏金已经够高了,再高你是想要干什么?你信不信没两天京里面就派暗卫来调查……”
沈煦刚要发火,看曹氏脸色又忍了下去,耐心的解释了几句。
“怕什么,你这钱又不是别人孝敬的,自家做生意挣得还不能花了?”
曹氏本家是大盐商,从小过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如今成了官太太反倒束手束脚,实在让她生气。
“唉,你觉得有道理,可是……算了,陈大师怎么说了?”
沈煦揉了揉眉心,试图驱走眉眼中的阴霾。
“还不是老样子,说非得找到那兔子当药引子,好在陈大师还有些独门秘方,这才一直压着欻儿的寒毒没发作。”
想起第一次沈欻寒毒发作的模样,曹氏恨不得生吃了那兔子。
“大,大人,有人说她知道兔子在哪儿!”
小厮跌跌撞撞的进来禀告,这么多天这可是第一人啊。
“在哪儿?问清楚了没?”
曹氏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雷厉风行的开口。
“问过了,管家已经带护院去她说的那个地方了。”
这种事情自然不必他们一步一步的操心,两人听到管家亲自带着护院去的,就明白已经找到具体位置了。
“找到那兔子,立即带到栖新院来!”
沈煦沉声吩咐了一句,两人已经往沈欻住的栖新院走去,也吩咐仆从去通禀陈大师做好准备,等那兔子一抓到,立即作为药引把它剥皮煮了。
沈欻大抵才七八岁,正是喜欢上跳下窜的年纪,这几天虽然寒毒被压制住了,但是他精神却一直不大好,只能呆在院子里修养。
“娘,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玩啊?”
沈欻觉得自己以前太傻了,竟然觉得府里园子太小树太少,现在有了对比才发现,能自由自在的在整个府里走动,比现在关在一个院子里好太多了。
“快了快了,等你精神好一点就可以出去玩了。”
曹氏对沈欻明显温和很多,至今为止两人也没说他中了寒毒,只告诉他可能是之前惹了风寒。
“上个月齐叔叔家的哥哥跟我说他有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邀请我去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