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带着我们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然后指着五十多米前一间废弃的水坝房说:“关押的地方就是那儿。”
我们立即找了一处隐蔽的土包子躲藏起来,探头遥望,因为水坝房附近地势起伏多变,所以视野并不好,使得水坝房也相对比较隐蔽,这个地方距离我们村很近,顶多五六分钟的行程,本就是洪水爆发时控制水坝阻挡洪水的,往深处还有位于地下的控制室,想来寂禅禅师他们就被关在控制室内。
我们猫了一会儿,瞧见门口有人影晃动,却是有人走出来放水。
我问那个人里面有几个人,修为怎么样?
他被强行喂了假装是毒药的泥垢之后,也很配合,告诉我有三个,修为和他差不多,有一个稍微厉害一些,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五头黑僵,末了他还问我等我们把寂禅禅师救出来后能不能给他解了毒。
我瞥了他一眼说:“那得看你配不配合,等一下我们跟着你一起进去,你自己想办法把我们蒙混过去,若是没成功,解药就甭想了。”
那人指着穿了一身黑袍的我们仨,道:“这……就这样大摇大摆进去?那也太难为人了吧!”
我耸耸肩说:“那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打进去,不过你立功的机会就没了,你自己看着办。”
那人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得,刀下鱼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旁的师兄掂了掂手中的青铜剑说道:“你若是敢耍花招,我就一剑捅了你。”
这人忙举起手说:“我哪儿敢啊,您可悠着点儿。”
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这人还跟我们耍嘴皮子,实在让人无法信任。
我们站起身,由此人在前面带路,我们三个站成一排,师兄在前,紧紧跟着。法杖自然不会拿在手里,太过显眼,不过师兄的青铜剑倒比较容易隐藏,我将晶石握在手心,必要的时候,也只能以地面为承载物施术。
眼看着接近那水坝房,前面的人低声说道:“屏住呼吸。”
既然有此人带路,我们多少也要配合,于是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出来放水的人瞧见我们,打了声招呼:“哟,老蔡,你不是在外围巡视吗?到这里来干什么?”
此人的演技在应对我们的时候就发挥得淋漓尽致,此刻应付起对方来,倒也游刃有余。
摆了摆手,伸出大拇指指了指我们说:“这不又抓了几只兔子嘛,带在身边麻烦,找个地方关起来,想到你们这儿正好有空,就过来了。”
“哦,哪来的,你倒是好本事,干嘛用黑袍盖住?”那人说着就要伸手掀师兄的兜帽。
“嗨,遇上几个傻帽闯了进来,唉唉!别掀开,见了光就要报销的,好不容易弄成,你可别弄坏了我的好货啊!”
“切,稀罕啥,不就几个傀儡嘛。早点回来领走啊,放臭了可就麻烦了。”
“知道,办完差我就回来。”
说完,对方也就没拦着我们,放我们进了水坝房。光这么一番对话,就花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我计算着我们三人憋气的时间,我时间最久,坚持个十分钟倒也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张驰气短,五分钟就是极限了。
进门后,是一个狭小的过道,看不到人,我趁机顶了一下师兄的腰,示意他催促一下,师兄心领神会,用剑尖戳了一下前面的人屁股,那人顿时菊花一紧,回头一脸幽怨地瞪了一眼师兄。
他没办法,加紧步伐走过过道,进入了一间相对开阔的休息房。
我瞧见另外两个人正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在地嗑瓜子,而一旁的角落里,竖着五个盖着灰布的家伙,估摸着是那五个黑僵。看到有人进来,其中一人站起来询问,这个老蔡用同样的方法告诉他们,对方也突然伸出手来说道:“我看看,有没有水灵点儿的妹子。”
老蔡忙拦住他说:“都是大老爷们儿,面向也恐怖,没啥好看的。”
“切,我炼尸五六年,再恶心的家伙都见过,我就看一眼,你又不会少块肉,谁知道你小子有没有金屋藏娇,有的话你给弄活过来让我们也快活快活!呵呵呵……”这人一边说着就开始萎缩地笑起来。
然而这话怎么样都不可能让我脸红,连尸体都下得去手,也太变态了吧。
眼看着这人的手接近师兄的兜帽,我一下子将手中的晶石捏紧了。
老蔡也急了,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说:“嘿,你小子还欠我两千块呢,想要看?还钱!”
老蔡越是如此,对方就越怀疑老蔡藏了一个女子,顿时就破口大骂起来:“艹,欠你钱咋了,等我爽完了我还你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