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恢复很快,但是医院表示我还是需要留院观察一周,确保没问题后才能够出院,而师兄肋骨折断也不是十天半月能够恢复,需要调理。我们得到特别关照,所以我们几人占用了一间四床病房,这几日我们四人都住在医院住院部内。
因为是新年,住院的人并不多,所以相对比较清静。
陈主任给我的银行卡我让师兄去银行查看一下余额,回来的时候看到师兄满面春风,抓着我喊我们发财了,我仔细一问才得知卡里面有足足三万元,这个数目可是相当于当时一般家庭一年的收入了。
如此一来,我们也不用担心自己短时间的食宿问题,林雅和念儿更是跑去商场大肆消费了一通,带回来一大堆食品。
在包玉华等人来医院之后的一天,也就是大年初二,我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只不过腿脚还不是很利索,用医生的话来说,就是我暂时失血过多导致大脑供血不足,影响了运动神经,所以外出还是要依靠轮椅。一般都是念儿推着我四处闲逛,她不会说话,但听得懂,我会时常和她聊一些琐事,或者逗她笑,我是不是会觉得这种难得的闲适温馨日子实在来之不易,而能够呆在念儿身边,我也觉得身心放松、宁静。
这一天下午,走廊忽然传来一片嘈杂,我听到有妇女哭泣和求救的声音,十分凄惨,听的人鸡皮疙瘩一身。没过多久,就看到护士推着一台平车急匆匆地赶往手术室,这是遇到需要抢救的病人了吗?
出于好奇我们几人来到走廊观望,瞧见另外一边的手术室外站着一对夫妻,妻子靠在丈夫怀里痛哭流涕,丈夫则一直站着神色凝重,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大门也被医生关上,免得外面的嘈杂影响手术。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病人以及家属也不禁议论纷纷。
我听到有人再说:“诶呦,怪可怜的,孩子看上去才五六岁吧,不知道生了什么病,这大过年的。”
另外的人说道:“听说是放炮仗的时候把自己炸了,推进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啊!估计是那种大烟花。”
外面的医生没过一会儿就进来了,对我们说道:“别看了,都回去吧,医院要保持安静。”
这种情况在过年的时候并不少见,小孩子毕竟不懂事,又比较皮,不知道烟花的威力和伤害,所以我们也都没有太在意,被医生驱赶,就回到了病房。
我和师兄进行康复的同时,也没有把修行放下,便沉下心来进行修炼,古术一脉的修行,重在冥想和感悟,其与意念自然是密不可分,通过不断提高自己的意念力使得修为得以提升,意念本身就是人意志所产生的炁场,意念的强大,就需要心境的强大。
与此同时,我也在思考自己当初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我能够感受到梦境中的我并非是孙璟天,而是另外一个人,而根据梦境的情景,似乎涉及到我右眼符阵的形成甚至是意念本源的形成,毕竟两者息息相关。那么问题在于,这是某段记忆还是某种顿悟。
修行之时,时间便化作流水飞逝,一转眼就是大半天,当我回过神来时,天色已近黄昏,而外面也传来了动静,手术结束了,护士推着平车快速经过了我们的病房前,我看到平车上躺着一个全身被绷带捆绑的孩子,看得出来他的伤十分严重。
站在门口的林雅回过头来,对我说道:“手术结束了,看样子孩子是抢救过来了。”
只有住过院的人才能够体会到,看到一个生命被从死神手中抢救回来的那一刻,心中那种难以言表的欣慰和激动,也不禁对医生这个与死神赛跑与病魔斗争的职业产生敬佩与感激之情。
末了,林雅忽然又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一个小孩子竟然会被烟花炸成这个样子,不合常理啊,面对这种威力的烟花,是个人都能意识到危险的。”
“对哦,林雅说得在理,可是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师兄摸着下巴说道。
林雅伸手抓了一把走廊上的空气,放在鼻端深吸了一口,然后说道:“我能感受到那个孩子身上萦绕着一股阴气,十分微弱,要不是经过了我们病房,我都察觉不到。”
处于修行者的直觉,我立即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孩子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林雅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了几秒钟,说:“我也不确定,只是有这种怀疑。”
一开始我们认为那只是单纯的事故,孩子能够得救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对于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不关心。然而林雅忽然产生了猜疑,那么这事就或多或少与我们有关了。当然,在还未确定之前,还不能妄下结论。
第二天中午,我和念儿在医院内的公园溜达时,碰巧遇到了那位父亲,他似乎刚刚出去买午餐回来,提了一袋盒饭,情绪低迷。
我立刻让念儿推我过去,在医院门口拦住了他。
瞧见自己被拦住,那位父亲一愣,问我们是谁,有什么事。
我开口说道:“不好意思,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我有些问题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