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在我们这边吃了瘪,估计今晚也不会再现身。
我们的存在让双方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此刻的徐安庆对我们充满了敌意。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警察才到达病房,来了三人。向我们询问了大致的情况后,发现我们两边各执一词,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在得知我们身上带有武器时还让人搜了身,结果一无所获,使得警察将目标转向了徐安庆。
经过一番盘问之后,他们也得不出结论来,于是决定先带我们的回警局,不过碍于我和徐安庆的儿子属于病患,他们就把我们留在了这里,其他人都带走去做笔录。
师兄和林雅还好说,然而念儿死活不肯离开我,还在拉扯中将一个警员的手背划拉出三条血红的口子,搞得对方很气恼。其实对方对待我们还是比较缓和的,只是轻轻拉了一下念儿,不知为何她就发了毛,像个叛逆期的青少年。
我见状,急忙拉住念儿,免得她得罪到几位警察,然后说道:“她还未成年,而且脑袋不太好,你们就别强人所难了。”
面对我的解释,三位警员最终还是信了,毕竟念儿的行为的确有些过激,而徐安庆那边,他们也只带了徐安庆一人,留下了他的妻子照顾儿子。
只不过徐安庆的妻子现在意识还有些呆滞,惊吓的余威尚未完全消退,要是被吓傻了,那可就真出大事了。
等到警察离开后,我有些气恼地对念儿说道:“念儿,干嘛这样子,你看都把人抓伤了。他们是好人,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面对我的责备,念儿瘸着嘴满脸委屈,手始终紧紧拽着我的衣服,让人有气也不忍心撒。
我叹了口气,念儿的心思我多少能够了解一些,问:“你是不是怕我一个人出事?”
念儿不说话,但是抓着我衣服的手更用力了,生怕一离开我就会失去我似的。我知道我几次徘徊于生死之间,对于念儿心理的打击还是很大的。所以就当做是一种默认吧。面对这样的念儿我心中其实是温暖的,但是也不能觉得她没错,无故伤人的确是不对。
我面对恶人,恨不得诛之而后快,然而面对念儿,我终归是硬不起心肠来。念儿于我就如同春日的阳光,纵使我心冷如霜,她也能够将之融化。于是我抬头望着念儿,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随后,我来到徐安庆妻子身边,没有了徐安庆,我终于能够接近徐安庆的妻子,她是真正的目击者,所以有必要对她进行一番询问。
我伸手摁住徐安庆妻子的额头,然后口中念诵静心咒,用自己的意念引导疏通徐安庆妻子的意识,以让她清醒过来,伴随着我的咒言,徐安庆的妻子眼睛开始转动起来,眼神也逐渐清明。
待到确定徐安庆妻子完全回神之后,我放下手。徐安庆妻子有些迷惘地摸着自己的额头,问我:“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
“大姐,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我紧盯着徐安庆妻子的眼睛问道。
徐安庆妻子回忆了一下,突然间脸色就开始剧烈变化,显然是想起了之前见到的东西,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我看见鬼了!我看见鬼了!”
她用的力很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中去。
我用力抽回手,说:“你冷静一下,告诉我,那东西长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别问了!”徐安庆妻子捂着眼睛,一个劲地摇头,似乎想要将脑海中的情景甩出去,说话的嗓音都带着颤。
我知道看到鬼物对于徐安庆妻子的打击巨大,可以说完全颠覆了她的世界观,景观一开始她对我们恶言相向,但是我也不忍心让她再回忆下去,免得精神出问题,便打消了一问到底的心思,又念了两遍静心咒安抚她波动巨大的心灵,随后就和念儿离开了病房。
此时已是半夜两点,自从失血过多之后,我的身体就耐不住疲倦,此时也是困倦的不行,回到病房倒头就睡,朦胧中我感觉被子被人掀开,有谁一头钻了进来,一瞬间,我的被子里就充斥着沁人的清香,在这种清香的萦绕下,我再也抵不住瞌睡虫的攻击,沉沉睡去。
这一觉,便是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我被林雅的埋怨声吵醒,只见林雅拉着念儿在房间的一角一个劲地斥责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跟他睡在一起,你怎么不听话呢?男人都是色心色胆,别老是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什么?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呀就是一傻姑娘,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