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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里应有尽有,更是人满为患,闹哄哄的导致近距离对话都得扯着喉咙大声喊。
田富似乎对这里很熟,进门就直接往最里面走,那里有一扇门,门上挂着一个“非赌场人员禁止入内”的牌子。
他敲了敲门,不像是随意的敲,而是先一下,再两下,最后三下。
不一会儿,门被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个光头,锃亮的大脑门差点没闪瞎我的眼。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田大少爷。”光头笑眯了眼,乐呵呵的把田富迎了进去,我也不客气,跟着进去顺便带上了门。
门里面个小小的办公室,布置得很简单,正对着门的是一套办公桌椅,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办公室左边放着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右边就是一排书架,上面摆着很多杂乱的书籍。
我正打量着,就听田富笑呵呵道:“梁哥,最近怎么样,过得还滋润吧?我看你好像又长胖不少啊。”
“你小子,就喜欢拿我开涮。”梁光头也是笑呵呵的,突然看向我,眼中精光乍射:“这位小兄弟看着有点面生啊,是第一次来?”
我没回答,只咳了一声,示意田富,他连忙给我俩做了介绍。
原来,这个梁光头是赌场经理,要找梅姐,都要通过他,算是赌场的二把手。
“哦,原来是田少爷的同学,幸会幸会。”梁光头说着客套话,眼中对我的防备却没减少,这大概是他们做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职业的通病,看谁都像卧底。
我笑了笑,说:“是这样,你们梅姐有一样东西落在我这里了,能麻烦梁哥跟她说一声吗?”
“你……认识梅姐?”梁光头看着我,眯起了眼睛。
我保持笑容,面不改色的说瞎话:“我和田富很熟,跟着他见过几次。”说着,给田富使眼色:“是不是?”
“哦是,是是。”田富连连点头。
梁光头走到我跟前,伸出手,笑道:“落了什么东西直接给我吧,梅姐昨天刚出国,短期内回不来。”
出国?这个时候?
我满腹狐疑,盯着他看了许久。可惜,在赌场混迹的人道行实在太高,我根本看不出个子丑寅某来。
不过,看不见,我可以摸啊。
想到这里,我抬头一笑:“那就麻烦梁哥了。”
那条原本挂有钥匙的项链此时就在我的口袋里,至于钥匙,早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取下来了。
我伸手进口袋,掏出项链放到梁光头手上,手指装作不经意触到他的掌心,立时听到他的心里话:那把钥匙该不会就在这小子手里吧?姓梅的那个臭婆娘,到死都不肯交代钥匙的去向,真他妈该死!
心猛地一跳,我惊得手一抖,差点没拿稳项链。
倒是梁光头反应很快,一把捞过项链,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他眯眼看着我,眼中有试探:“只有项链?”
“是啊。”我点点头,露出惶恐的表情:“这、这东西是不是很重要?”
梁光头没搭腔,直盯着我的眼神异常锐利,还透着一丝阴狠的味道。
我假装没看到,自顾自的道歉:“对不起,我应该早点送来的,麻烦梁哥收好,再帮我跟梅姐说声抱歉。”
“没事,小兄弟太客气了,也不是很重要。”梁光头笑起来,笑意却没到眼里。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口气,转头对田富说:“东西还了,我就先走了,下午还有事。”
“啊……”田富的表情有点傻,隔了半天才一下子蹦起来:“我跟你一起。”
梁光头笑问:“田少爷不留下来玩两把?”
“不用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是玩这些东西的料。”田富连连摆手,跟着我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梁光头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