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起码,我们知道了她的朝代,缩小了很大的范围,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
黑煌没有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而是拿着书就下楼了。
我跟在黑煌的身后随他一同下了楼,巧的是,爱德华还坐在二楼的长桌旁,喝着血红的红酒!
他不会一直在这坐了几个点吧?我真是服了他的毅力!
见我们下楼,爱德华立刻站起,单手扶着座椅道,“黑煌,你今天……留下呗!”
我不知道黑煌心里是什么感觉,反正我真是……尴尬症犯了……
“是这样的。”管家突然现身在我们面前,“少爷想留下黑煌少爷是因为菲菲小姐。”
“菲菲怎么了?”听到菲菲的名字,黑煌微微蹙眉问道。
“菲菲小姐好像撞邪了。”管家推了推眼镜,“先生去世的当天晚上菲菲小姐就不对劲,这两天菲菲小姐夜夜躺在先生的棺樽里更是不吃不喝不眠,恐怕……”
躺在棺材里?!还是躺在老先生的棺材里?她不怕吗?!不吃不喝,身体三天就撑不住了!
“你若帮我查出菲菲的病因,那本书,我送给你。”爱德华指着黑煌手中的古书道。
“棺材在哪?”黑煌问。
“请随我来。”说罢,由管家带路,我、黑煌和爱德华一同跟着管家下到了一楼。
管家打开了楼梯右侧的门,一个宽敞豪华的房间现于我们面前,巨大的欧式三人床,幕帘上坠挂着如钻石般耀眼的帘珠,衣柜上刻着金雕,栩栩如生,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摆放在房间内的四角,床边便是落地窗,明媚的阳光洒在地面,窗外是花园,花香鸟语,美不胜收。
我敢说这是我所见过的最豪华的房间,包括这栋房子!
管家缓缓开口,“这是先生生前的卧室,先生的棺樽就在地下室。”
地下室?就在这个房间里?按理说地下室不是接近仓库吗?
只见管家移步走进房内,我刚想跟进去,却被爱德华横臂拦住了。
管家独自在房内走动,不一会儿她停在了靠近落地窗边的古董花瓶前方,蹲了下去,掀开了大块活地板。
爱德华这才放下手臂,示意我们进去。
我与黑煌进了屋,停在管家身边,黑暗空洞的地下室有着木质的阶梯通下。
虽然还未进入地下室,但我仍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冰寒。
我在一瞬间萌生了退意。
管家点燃了古董花瓶边烛台上的蜡烛,率先进入了地下室。
不知怎么,我总觉得心中忐忑不安,半天也没有勇气走进地下室。后来黑煌握住了我的手,带着我踩上木梯。
握着黑煌温热的手,我的心也逐渐安定了下来,听着脚下吱呀作响的声音,我总怕会一脚踩透楼梯从楼梯上掉下去……
安全踩在地面的一刻,我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原本就冰冷的空气随着海拔的降低愈加冰冷了起来。
跟着烛光不知走了多久,总算一个铁门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管家拿出了一把小巧的钥匙,不一会儿便打开了门锁。
门被打开,门内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有的,只有一副纯黑的棺樽。
随着棺材被推开,一具遍布尸斑苍白如纸的尸体同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一同出现了。
女子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一般。
看来这名女子就是黑煌口中的菲菲。
“发现她的时候,有什么异常?”黑煌走上前,目光锁定在菲菲身上。
“事情的起因是小姐发出的一声尖叫,若说异常,小姐当时倒在浴室的镜前,镜前有一根白蜡烛。”管家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景象,回答道。
黑煌听后,眉头舒展开来,“今晚我们留宿。”
或许是我们的出现打破了寂静,又或者是听到了黑煌的话……菲菲从棺中苏醒了过来。
“黑煌哥哥!”菲菲的秀发散乱不堪,眼中带泪,“黑煌哥哥,你来了?真的是你吗?”
“是我。”黑煌替菲菲整理了凌乱的发丝,“你……”
黑煌的话说到一半,菲菲就像疯了一样,面色苍白,紧紧的抱着黑煌,双手勒得很紧,口中胡乱的说着,“别……别杀我……别杀我……放过我……我不想死……”
“别怕。”黑煌揉了揉菲菲的头,“没人能杀你。”
“看来小姐的情绪还是不稳定,不知道黑煌少爷有何良策?”虽然管家的话语中满是担忧,但从她的脸上我却看不出丝毫的关心。
“我心里有数,先带她回去。”说着,黑煌企图挣脱菲菲的“禁锢”,然而,菲菲的“禁锢”哪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最终没有办法,黑煌带着她离开了地下室,虽然菲菲还是神志不清,不过至少菲菲愿意出来了,也愿意吃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