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俺借给你!”
悬爷觉得有个新鲜的体验也不错——将自己的肉体借给一个暂无肉体的人暂时使用!
这样的体验很难得能够遇见,如今总算被自己遇见了——这可能就是八字先生对自己所说的“将来会有奇遇”的预言应验了吧。“这个预言简直比天气预报还要准确!”悬爷忍不住说了一句大实话:“奇遇的预言,终于兑现来呢!”
“可是,我有什么好处?”悬爷突然说了一句凡人思维方式的话。
“这个…”老头有些迟疑:“我知道你们凡人只喜欢黄金股票房子票子,且‘累觉不爱’!”
“嗯,这个……”悬爷像是被点到哑穴,有些语塞了。
他看了一眼孤独站在树下草地上自己的肉身,想到“它”的离去,自己将会有一小段光阴可能会孤单寂寞;于是,补充了一句,道:“其实,我没那么财迷,情理上我可以免费暂借;可你穿走我的‘衣服’,万一,万一穿您走后忘记了……忘记了还回来……那我,我岂不是很惨吗……俗话说‘输得连裤子没了’,我可是‘输得连皮囊都没有了,还包括脸皮!’我该怎么办,傻儿那样等在这里做一生一世孤魂野鬼?”
“这个……”老头有些迟疑,说:“我理解你的处境。可是,凡人小子,你要知道,我因为是元神,虚无一团气,什么也带不了,赤条条啥东东也木有,你要我拿什么给你做抵押呢?”说到这儿,老头口气中有些无可奈何的郁闷了。
“露陷了吧……!”
悬爷笑道:“按照我们现代凡人的思维方式,没有抵押,银行不会给你借贷,连能够用法律收拾你的机构都会怕你借钱不还!俺的皮囊即便是一件不值钱的破衣衫,它好歹跟咱有些年头的‘人龄’了,如果一年按照千把元人民币计算价值,它也得值数万元吧。如果像你刚才酱紫跟大家说‘没有抵押’,所有的凡人都会猜测你这是骗子行径,说你把别人当蛋白质,把自己当爱因斯坦、巴菲特、最强大脑!”
老头有些惊讶的问道:“花族不是有淳朴的传统品质么?”
“骗子太多,假货太多,失德太多,诚实太少,三多一少,品质不就变质了?!”悬爷回道。
“这个,这个……有这么严重么?”老头有些张皇的道。
“比这严重的多了!这样跟你说吧,如果我将你借‘衣服’的事儿跟警察说了,他会告诫我‘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如果跟媒体说了,他会分析我‘一定为了私利才上当受骗的’,如果跟某些庙里和尚道士说了,他会对我说:‘你要捐钱给我们,我们的神才会保佑你……捐钱多,给你站岗放哨的神会增加人数滴……
老头对此有些不可理喻,说:“凡人,我是否一定要给你抵押呢?”
悬爷点头:“嗯,随便什么都行。一来这是思维定式,二来,你要让我能够打发时间。试想,你穿走我‘衣裳’,我灵魂赤条条在这儿裸奔,怎么也得给点安慰费,哦,应该叫‘安置费’……”
“好,我懂了!可是,可是,我给你,给你什么做抵押呢?”
在这名“人鱼老祖”哥子模样的元神老头着急的自问时,伏羲大庙祭祀现场扩音喇叭里,传来像是卫视赵钟响那样浑厚嗓音的一个男子的朗诵声:“父老乡亲们,今天,我们来自五湖四海的华夏儿女,欢聚一堂,在这儿庆贺我们中华民族人文始祖伏羲大帝华诞……”
啊,有人已经开始朗读当地机构专门为伏羲大帝写下的宏伟祭文了。
老头一急,忽然想到:“有了,我有一件东西可跟你抵押!”
悬爷高兴问道:“请问是神马?”
老头:“有价值、能混时间的!”
悬爷疑问:“啥呢?”
老头:“记忆杏片!”
悬爷笑道:“神仙,你模仿凡人的痕迹好重哦,山寨版呗!”
老头:“从我元神中‘下载’出来的记忆杏片,它可帮助你度过一段寂寞时光!”
老头的口气像一段广告词——他倒挺快的与凡间接轨了。老头说完,他的那个个头大的金色元神,忽然发射一束金光,并发出细微的噼啪电流声;金光照射到悬爷灰白色小元神上,一瞬间,单色变成淡红色;虽然很淡,但总算有了血色。悬爷自己看不见,只有老头的大个头元神,才能够清晰瞧见这个细微的变化。
悬爷能够感受到的仅仅是眼前一亮,忽然出现一弯彩色荧光屏似的彩虹。
“神仙,你在玩啥呢?”
“仙脑!”
“神马‘仙脑’?”
“跟你们凡人的电脑差不多,只是级别高出数百倍。二者不是一个层级的!”
“我晕,还‘仙脑’呢,明显侵犯咱凡人电脑的知识产权!”
“神仙也得与时俱进,不断创新,你说是不,凡人小子!”
“你‘仙脑’下载给我的‘记忆杏片’是个啥东西?”
“这个,嗯……好东西!”
“很酷吗?”
“酷毕!以仙脑秘籍的记忆杏片交换你这臭皮囊,算是便宜了你!”
“仙脑秘籍记忆杏片跟凡人电脑的芯片有啥联系呢?”
“你自己慢慢看呗!”
“祭祀程序开始,焚香!……一炷香,二柱香,三柱香!献果……上乳猪……呈酒……”只听得大庙内的古典乐器齐声奏鸣,珠落玉盘,煞是悦耳。莺歌燕舞,彩旗招展……
“我去也,你慢慢看!”老头元神“嗤”的进入悬爷肉身,闪电般透过庙墙,直入正殿,三下五除二,眨眼间,已挤到香案之前,开始享受人间真香火……
悬爷眼见仙脑荧光屏上,出现一排蝌蚪天书文字:“曰婼稽古……囻徔所慾,迗苾苁徔”悬爷心想:“咱瞄一眼后面一页是什么”他刚刚想到这儿,眼前荧光屏上即刻出现第二页内容:“朕儚協朕ト,襲亍咻祥,戎商苾剋……”悬爷再一想:“下页呢?”荧光屏即刻出现第三页内容:“涐倵維揚,侵亍徔彊,冣彼兇殘,涐伐甪張,亍湯冇茪……”
“切,不用鼠标点击,可以随心所欲,人家的‘仙脑’,即便是下载给我的“杏片”终端,其功能貌似要强大得多呢!”
悬爷翻看了几页,又看见下面写有这样的内容:
伏羲檔案——
姓佲:伏羲
甡ㄖ:蠻荒え哖,③仴⑩ハ
埘宸:卯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