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先这样了,”苏婉说,“你们就先呆在这里,千万不要到处走动,免得叫人发现。时机一到,我就会派人来接你们下山。……上官,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就这么多了!”上官飞解下背馕,拿出银子交给苏婉。
“这些银子,你们省着花,还能度上一阵子。你们就看着花吧!我们该走了。”苏婉把银子递给汪芙蓉她们。
“谢大人!”这二人跪谢相送。看他们走远,这才起身。“姚豹哥,我们真的遇上青天大老爷了!”汪芙蓉眼含热泪感叹道。
“是啊!苍天开眼了!也该他崔木仁罪恶到头了!”姚豹也向着天空作揖叹D县城这边,果然不出上官飞所料。城内是人心惶惶,鸡飞狗跳。
“给我挨家挨户地搜!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长翅膀飞了?”崔木仁指挥着众衙役和家丁,四处搜寻。
客栈内,县令张勇生亲自带了一班衙差前来搜查。
“仔细点儿,过道、茅房都给我搜一遍!”
杜若秋和小宝正在房中焦急地等着苏婉他们,几个衙差闯进来,把她们推到一旁,到处翻找。
“大人,没有。”
“大人,我这边也没有!”
“大人,我那里也没有!”
“没有?”张勇生一皱眉头,“那他们能躲到哪里去呢?……”
杜若秋紧紧抱着小宝,大气都不敢出。
“大人,我认得她了!她们就是劫走人犯那两人的家眷。”店小二忽然指着杜若秋说。
“哦?”张勇生一展眉毛,盯着杜若秋问:“说,他们躲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啊?大人!我一直呆在这里,哪里也没有去啊?他是不是认错人了?”杜若秋赶紧说。
“不是,大人!我看得很清楚,他们是四个人进来的。”那小二肯定地说。
“好你个刁妇!竟敢谎骗本官?”张勇生气呼呼地举起手,当他瞥见小宝时,一把住他,吓唬道:“你说实话,他们在哪里?要不然我把你们都杀了!再扔进大山里喂狼!”
“你敢?我就不告诉你!”小宝把头一扬,又赶紧躲到杜若秋怀里。“二娘!”
“小宝别怕!”杜若秋拢双臂护着他。
“不说?……好!把她们俩否给我带走!我就不信他们不乖乖前来投案自首?”张勇生气恼地说。
“你敢动我们一下下,我就叫你乌纱不保!”杜若秋也恐吓他说。
“大胆刁妇!还敢口出狂言?来人!带走!”张勇生气坏了,朝着衙役们一挥手。衙役们过来,将她们绑上,推推搡搡往外走。
“站住!”就在这时,苏婉和上官飞回来了,见此情景忙大喝一声。张勇生一见他们俩,不由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搅闹法场,劫走人犯?来人!将他们俩给我拿下!”
“我看你们哪个敢动?”苏婉一亮手中的宝剑,“上方宝剑在此,你等还不叩头拜见?”
“啊?女巡案大人?”张勇生一见上方宝剑吓坏了,慌忙跪拜。“ZS县令张勇生叩见巡案大人!请恕下官眼拙,冒犯之处,还请大人责罚。”
“张勇生!你身为地方父母,不为民请命,为民解忧?反而助纣为虐,草菅人命,你该当何罪?”苏婉看到他就怒火喷发。
“大人!下官斗胆问一句,大人此话从何说起啊?”张勇生战战兢兢地问。
“那好,你听好了!姚豹是被人算计,才做了代罪羔羊。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崔木仁他自己。”
“大人此话是听何人所说?”
“当然是汪芙蓉、姚豹他们自己说的。”
“大人,他们作奸犯科,自然想逃脱罪责。这片面之词,很难服众啊!”
“大胆!”苏婉见他非但不认错还出言顶撞,气得一拍桌子。
张勇生吓得不敢再言,可心里很不服气。
上官飞看出他的心思,忙对苏婉说:“大人,张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他又转脸对张勇生说,“我家大人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赶回来与你共同商议,一起把这个案件弄个水落石出。”上官飞多会说话?一席话把张勇生说得心里暖烘烘的,慌忙说道:“大人只管吩咐一声,下官自当尽力去办。这‘商议’二字,下官实不敢当。”
“张县令。在本案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希望你不要把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尤其是崔木仁那里。”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严守秘密。……在场的给我听好了:如果谁敢向外透露一个字,就以同案犯论处,一律拉出去斩首!”
“是,我们记下了。”在场的人一起说。
“都下去吧!”
“是。”一帮人,唯唯喏喏地退下。
张勇生又面露难色地对苏婉说:“苏大人,下官与崔木仁已交往多年,这突然不与他往来,他会不会生疑?”
“你什么脑子?只是让你保守机密,来不来往是你自己的事。不过……,本官希望你在调查此案过程中能秉公执法,不得徇私舞弊。本官很不想看到你牵涉其中。”
苏婉瞪着他说。
“大人,下官只是碍于崔中堂面场才和他交往的,并无半点贪赃枉法之事,还望大人明察!”张勇生一听,吓得慌忙跪下说。
“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人正不怕影斜。……你且起来,我是不会随便冤枉任何人的。”
“谢大人!”
“好了!看你把这城里搞得乌烟障气的,还不赶紧撤了?”
“是,大人!下官这就吓令停止搜查。……下官告退。”张勇生唯唯喏喏地带着衙役们走了。
“这个张知县,如此的胆小怕事,难怪会被崔木仁压住?”看张勇生走了,苏婉这才拉过小宝问:“宝儿,刚才没吓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