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文弱的女子不会武功真是可惜了呀!”艾尔的视线转移到柳叶眉的身上,“在下艾尔,不知姑娘怎么称呼,似乎修武修道长对姑娘的兴趣颇深呀——”
“小女子柳叶眉,贺州人世也,本想泛舟南下游历各处美景,顺便做点小买卖,没想数日连降大雨,江水滔天,最后不幸撞上了暗礁,舟毁人亡,所幸被寺院的僧人救起,不知在座的几位怎么称呼。”柳叶眉说着对众人作了个揖,嘴角挤上一个浅浅的笑。
“你也是狼之国的人!柳叶眉?这名字好熟悉呀,柳氏家族灰氏家族和囚家可都是世交,不知你可是赫赫有名的柳家人士?”云鹧很是惊讶,“如果真是柳家的人不应不会武功的呀!”
“这位公子过誉了,小女子虽然本姓姓柳,却与那赫赫的柳家莫无牵连,柳家可是权贵大家,小女子即使姓柳,也与柳家攀不上关系。”
“姑娘长得如此别致,要真是柳家的人,那还了得,这也倒好,某些做假和尚道士的多少还有机会偷荤还俗,我看他人长得还算凑合,就是色相太暴露了点,会吓坏我们女儿家的!”艾尔说着撅起了嘴,瞥了修武一眼。
“啊哼——”修武一阵轻咳,学艾尔的伎俩来了,“艾尔姑娘,饭可以顺便乱吃,话可不能这样乱说,我修武是何须人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满怀绝世豪情,本想成就一番宏图霸业,怎想生错了地方,拜错了师傅,不但整日要化斋念佛,朝起而作,日落而息,就是上乘武学摆在面前也都只能干瞪眼,正是悲哀呀,要是哪日拜在哪个魔神门下,依我的知质,还不飞黄腾达了不成!”
“修武兄,你的话也太过了吧,做道长可是很有前途的职业哦,说不准十数年之后怀恩大师圆寂,那佛法寺主持的宝座还不是你修武兄的,放着大好的前程不顾,你想还俗做起大侠来,到时怕是怀恩大师一掌把你这绝世奇才劈成两半,一命呜呼,那多可惜呀!”艾尔说着不禁乐了,云鹧等人也不禁笑出声来,就是柳叶眉也忍俊不禁,掩面而笑,把修武窘的,恨不能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给活埋了,可随即修武一阵大乐。
“艾尔姑娘真会拿修武开玩乐,话说回来,不知家父可是名赫魔神界的人物,你姓血,家中排行老二;而这位从未说过一句话的仁兄可是姓灰,家中可是排名第七;但丁大哥云鹧和琪姑娘我就不介绍了;如果我没猜错,大飞兄可是狼都城的大人物,狼都城城主可是与你关系非同一般!”修武脸上挂着笑,“别看修武一副贼相,其实修武比贼还精,各位,我说的没错吧!”
大伙先是惊,虽然艾尔那日也怀恩大师明说实情的时候修武也在场,可没想到修武居然知道的更多,就是大飞的身份也识破了。
“你姓血?难道说传说堡主血倾城是艾尔姑娘的爹爹不成,那小女子失礼了,虽然小女子知道的不多,可赫赫有名的血堡主还是知道的,据说十二月血堡主与紫**君一战,那必是惊心动魄,听说现在还没有血堡主远赴天之国回来的消息。”柳叶眉一阵惊讶,没想到居然在这佛法寺遇到这里厉害的角色。
“咳——本想拿到圣衣回狼之国,现在可好,怕是传说之众来了也不顶用,我问了怀恩大师多次,都说时机未到,我在这寺院里都快憋疯了,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拿着圣衣远走高飞,怕是现在各路人马都已经盯上佛法寺了,到时候如何脱身呀!”艾尔一阵埋怨道。
“这事我已经和大师说过了,怕是没那么简单,就算怀恩大师慷慨无私,等他将东西交给我们之时,怕是我们已经走不出这佛法寺了!”但丁沉声道,“近日来佛法寺接连出现不明身份的人,看来灵珠和魔甲的消息已经走漏,七夜已经不在,灵珠对我们已经失去价值,至于魔甲圣衣,也许我们本不该将它带入世人的视线!”
但丁深知魔甲圣衣的价值,相传在十年之后炎魔将重现魔神大陆,到时候一场无可避免的灾难降临人世,传说之中唯有魔甲圣衣上刻有对付炎魔的奥秘,在灵蛇山之中无意得到这件圣衣,可但丁都没时间仔细研究过它——
他伤得很重,在昏迷之中他在一个冰雪世界中逗留,衣裳破败不堪,就连一双破败的鞋子上都已经结满了冰渣,他的蓬乱极满雪花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发紫的脸,他的双唇也已经被冻得发紫,他唯有缩着瑟瑟发抖身子,艰难而痛苦地在雪地中蹒跚而行,时不时抖落身上的雪花,欲哭无泪!
满世界的雪白色,雪花夹杂着细雨纷纷落在他的身上,他周身一阵刺骨的冷,想奢望点什么,却什么也奢望不来。一间暖暖的屋子,一堆熊熊的篝火,篝火上架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玉米糊,在满是被袄的床上着躺着他的娘亲,她慈祥而模糊不清的脸上泛着甜蜜的笑——可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孤儿了,无父无母,孤零零一个人!
那少年猛地从一张宽舒的床上坐了起来,惶惶不安的眼一阵骨碌地直转着,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胸口一阵起伏得厉害,眼角还流着热泪!他突然醒来,脑中一阵剧痛,身上的疼痛更是揪心,迫使他重重地咳了又咳,吐出的唾沫里还含有零星的淤血!而此时他身上已经捆着厚重的绷带条,一股浓重的药腥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