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年纪四十上下的中年女子,眉清目秀,姣好的容颜,一脸红润,一身素衣服,头上没有任何华丽的发饰,只是用一条简单的红绳束着自己的一头秀发。看到左妇人的出现,众人不免纷纷站起,给左妇人作了个揖。
“众人免礼,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已经听到了,现在我已经被贬为凡人,早已不再是左家的一员,不过,在此我得多谢四为前辈能告之小女迁迁的身世,要不是今日四位前辈相告,我真怕他日小女知道真相,一时想不开离家出走,那我这个做娘的就是罪孽深重了!”
“娘——”左迁迁听娘亲这么一说,心中极是委屈,一脸苦闷,“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关于爹爹的事,现在迁迁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就没什么遗憾的,只是娘亲就不一样了,没有人比娘亲心里更苦的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消逝吧,过好眼前才是我们要做的!”
“咳——关于你爹爹的事我已经不想再提,娘亲只是放心不下你,从小我就太任着你的性子,你现在也已经长出一个大姑娘了,娘脾气软,管不住你,不想你重蹈娘的老路,只想你早点找到一个能管得住你的意中人,娘不要求对方的家世如何,只要人品端正,对你好,就像牢公子这样的就行,把你娶进家门,娘亲的任务就完成了,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了!”
左妇人说着对牢房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喜爱,牢房见吓了一跳,顿觉自己的脸颊一阵炽热,甚至烧到了耳跟,他很想辩解自己和迁迁之间其实没什么的,只是普通的朋友罢了,可他却无法启齿,怕自己越说越离题,怕左迁迁对他发难,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娘——在这么多人面前你说些什么呀,让我多难为情,我和牢房见之间可远着呢,我怎么会看上他这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人,我才不要那么早嫁人呢,一个人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多自由自在呀,从小到大,女儿真地很想知道自己的爹爹是何方神圣,现在终于知道了,心里没有什么遗憾的,只是想让娘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那迁迁就心满意足了!”
听左迁迁这么说,牢房见冒了一脸的冷汗,却只能一阵陪笑,迁迁说得是,说得是,牢房见无德无能,怎么可能配得上迁迁呢……牢房见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此时他恨不得活生生地掐死左迁迁,在那么多人面前居然一点面子也都不给他,真是太伤自尊了!
“哈哈——”四大护法中的老大不禁一阵畅怀大笑,“无忧无虑的日子真好呀,可是有的人却老爱找别人的麻烦,给老夫滚出来吧,等你现身已经很久了!”
老大的话令众人莫名其妙,纷纷环视四周,这才才发现从小店的落里走出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一身华丽服饰,横眉怒目,眉宇间流露着逼人的霸气,跟随他左右的还有四个身材健硕,长相几分清秀的男子,这四名男子穿着相同的服饰,一身白袍,胸前却绣着两个暗红大字——傲世!
“左妇人别来无恙,老朽失礼了,这位想必就是令家千金吧,长得真是伶俐动人啊,和我家小女嫣然一个年纪呀!”
听一个陌生人在娘亲面前夸奖自己,左迁迁可没什么好脸色,一声要你管得着,就闪到娘亲的身边,深怕眼前的不明来客对她有所企图,这不禁令老者一阵肆声大笑,老夫怎敢对左家千金有所歹意,要是那样,老夫不成了天下之矢了,这亏本生意可做不得!
“邓六爷——不知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左思儿显得很是意外,傲世的堡主怎么会出现在这小酒馆,他必然是冲着某个人而来。
“哈哈——”邓六爷又是一阵乐笑,对左思儿的话并不见外,“左妇人过虑了,邓六前来无心打扰左妇人的雅兴,只是来会会故人,有事相告罢了,请左妇人不要见外!”
左思儿一阵不解,可很快四大护法中的老大瞥了一眼邓六爷发话道:“邓六爷好久不见呀,不知您远道而来所谓何事,无论是打听国中大事还是各路秘闻,老朽就无可奉告了!”
邓六爷嘴角一撇,脸上涌上一阵胸有成竹的神情:“白老大,你也知道我邓六办事的风格,既然来了,就不会是空手而来,也不会空手而归,前阵子因为月牙人的事老夫忙得不可开交,而且还被月牙人摆了一道,弄得老夫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心里极不是滋味,你也知道老夫的脾性,老夫是有仇必报,那就长话短说吧,你就告诉我月牙人的下落,我就给你多年来你一直想要的一切!”
白老大?在场的人除了邓六爷和四大护法之外,其它人脸上无不是一脸骇然,牢房见更是一阵模糊,什么白老大,黑老大的,这名字怎么就那么悬呀!
“邓老六——”四大护法中的脾气一向不好的老三一阵大呼道,说着一掌狠狠地拍在厚重的桌面上,顿时将桌面的一个酒杯拍得粉碎,顿时酒水和碎片飞溅开来,散到一丈之外的地面上,桌面上赫然印着一个手印,吓得众人不知所措,“你说话放客气点,白老大是你直呼的吗,大哥说的话难道还不够明白,叫你滚你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