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盏路灯,借助灯光看到高扬剧烈颤抖的双手,以及高扬死死抱住箱子的模样后,艾琳有些害怕了,她轻声道:“头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高扬扭头看着艾琳,嘴唇哆嗦着道:“我没事,我只是有些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艾琳看向了高扬紧紧搂在怀里的箱子,轻声道:“就是因为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是什么能让你如此激动?”
高扬咽了口唾沫,然后艰难的道:“俄国,俄国文学之父,诗歌的太阳……”
艾琳猛然用手捂住了嘴,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高扬,把眼睛瞪得溜圆。
车厢里挺黑,只有经过有路灯的时候,车窗外的灯光才能照亮艾琳那因为极度惊诧而瞪大的眼睛。
李金方扭过了头,低声道:“你们说什么呢?什么什么文学之父,诗歌太阳的?谁啊?谁这么厉害。”
高扬和艾琳都没吭声,过了片刻之后,艾琳才颤声道:“你确定?你真的确定自己在说什么?”
高扬低声道:“我不太敢确定,但是,我想应该是真的。”
艾琳猛然道:“不,别说了,别说了,我们会去再说,回去之后再说!”
李金方不吭声了,高扬也不再说话,只是死死的抱着他怀里的箱子。
等回到了落脚点,高扬拉开车门,匆匆的下车回到了平时众多人聚集的大客厅,而艾琳和李金方拿上剩下的枪后,匆匆从后面追着高扬的脚步进了屋子。
总要有至少三个人留在客厅里,晚上也一样,在陌生的地方总不可能完全没有什么防备,即使没有全副武装,但武器却也都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已经很晚,大部分人都去睡了,值哨的弗莱。泰勒,还有阿尔伯特三个坐在了客厅里,当看到高扬抱着一个箱子匆匆撞开了们冲进客厅之后,弗莱站了起来。一脸关切的道:“头儿,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高扬没有答话,他将茶几上的杂物一把全都扫落在地上之后,将箱子放到了茶几上。然后情不自禁的搓了搓双手。
高扬还从未这么失态过,泰勒下意识的伸手到沙发底下拖出了他的步枪,而此时冲进来的艾琳却是把手里的枪往沙发上一放之后,站到了高扬的旁边,咽了口唾沫,一脸紧张的道:“能不能打开再看看?”
高扬颤声道:“当然要看看。”
弗莱一脸茫然的看着李金方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们都干什么了?”
李金方耸肩道:“一言难尽,我们今天经历了很多。”
阿尔伯特好奇的凑到了高扬的身边,看着箱子道:“什么东西?”
李金方皱眉道:“俄国文学之父,俄国诗歌的太阳。”
阿尔伯特眉毛一皱,看着箱子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
艾琳厉声道:“闭嘴。你们没上过文学课吗?真是一群笨蛋,这里面可是能让俄国人疯狂的东西。”
弗莱摸着脑袋道:“什么玩意儿?要告诉大狗吗?你们说能让俄国人疯狂的。”
高扬打开了第一层箱子,然后颤声道:“都闭嘴,这里面放的是普希金的枪,他的决斗用枪。”
艾琳用手捂住了胳膊,颤声道:“上帝啊,我开始发抖了,我开始起鸡皮疙瘩了,这种神圣的时刻让我难以呼吸,伙计们。你们要见证一个奇迹,一个历史的时刻……,法克!你们为什么不感到惊讶。”
李金方,弗莱。泰勒都是一脸的茫然,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而阿尔伯特却是摸着自己的光头,愁眉苦脸的道:“普希金,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我知道,我知道他,别提醒我,别提醒我,我肯定知道他的,哦,谢特,艾琳,这家伙是什么人?”
艾琳快哭了,她看了看高扬打开的第二层箱子,再看看几个茫然的家伙,无奈的道:“他是个诗人,伟大的诗人,该死,你们受过教育吗?”
泰勒把枪放了沙发下面的缝隙里,然后摇头道:“我上学的时候对欧洲文学史不感兴趣,尤其是俄国人的,俄国人,他们也会写诗?”
李金方一脸尴尬的道:“我可能学过,这名字耳熟,不过我学习成绩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