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月宫,皇后的寝殿。
蔡升无声无息翻窗而入,刚扑向床榻,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抵在他颈脖上。
皇后陈仪仪的声音,很是冷冽:“狗奴才,是不是你调换了羹汤,要栽赃陷害到本宫头上?”
不得不说,这个陈仪仪,还是有几分脑子。
蔡升不惧她的威胁,将架在颈脖上的匕首,用指尖夹着,移开了些。
“现在被禁足的是太后,娘娘在拢月宫,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奴才到底帮谁?娘娘心里难道不清楚?”
陈仪仪手上的匕首想移近一分,无奈蔡升的功力不浅,那匕首在他指尖夹着,已经纹丝不动了。
她气恼道:“你这样,岂不是挑拨本宫和太后的关系?”
“挑拨,用得着挑拨吗?”
蔡升冷笑一声,手捏上陈仪仪精巧的下颚:“今儿拢月宫的寿宴,宝贝儿说那个西陵女人中毒了,太后说的是娘娘的寿宴出了这桩事。可见太后将娘娘当成一柄利剑,关键时候,也不是不能舍弃了拢月宫。”
蔡升哑声附在她耳边道:“毕竟,陈家出了一个太后,不再需要一位厉害的皇后,一山不容二虎,娘娘,你说呢?”
陈仪仪心里挣扎了一番,已是偃旗息鼓。
她的寿宴,皇上不但带着西陵那个没名没份的贱女人,还让那个女人取代了她皇后的位置,让她能坐在皇上身侧?
可曾给过她脸面?
她恨透了皇上对她的狠心,对兄长的狠心,对陈家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