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利晋抱着伪装过的花篱径直走进守卫重重的寨门,应该是杜老大事先交待过,所以众守卫仅淡淡瞥了两人一眼便放行。
胡利晋抱着花篱走进一间窄小的石屋,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关上门,顺手设了个结界。
却原来,这间石屋是胡利晋和余五的住所,两人同处一室,难怪余五会隐隐察觉胡利晋的不对劲,只是先前没有证据,暂时没将这种怀疑表现出来。
花篱的到来,倒是阴差阳错地帮了胡利晋,虽然胡利晋自恃脱险不难,只是想要凭一人之力带走众云霄宗弟子就有点难为他了。
胡利晋一路上见到这些人四处抓捕各宗门弟子以及散修,甚至连他们的尸体也不放过。抓人情有可原,可他们带走那些尸体就有些怪异了,为了弄清楚原因,他暗杀了真正的余七,冒充了他的身份。
为了接近这处营地真正的话事人乌长老,他故意泄露自己伪装的天魔灵根,果然,爱才的乌长老对他另眼相待,承诺这两日将这一批抓捕的人带回总部时捎上他。
从乌长老的口中,他隐约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据乌长老说,他们魔宗存在已经有一万多年了,可外界对魔宗却闻所未闻。
直到四天前他看见阎溪跟乌长老走在一起,虽然对方也是一袭黑衣黑巾蒙面,身上还氤氲着浓浓的黑气,但胡利晋还是一眼将他认出,心中便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魔宗并非不世出,而是一直潜伏在各宗派中伺机行动,如此一来,前面各宗派弟子中不断出现中蛊狂暴杀人的事件也可以解释了,毕竟能轻易下蛊的也只有向来亲厚的同门师兄弟或众师长。
将他所知的有关魔宗的一切简单跟花篱说了一下,花篱也是一脸惊讶。这事如果是真的,绝对是一件震动天下的动荡,一想到自己的宗门长期隐匿着不少邪恶的魔宗人,足以让每一个宗门大佬寝食难安,关键是,只要这些人将身上的魔气隐藏起来,没人能证明他们是魔宗的人。
花篱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也算了解,想了一下道:“是不是蛮荒之地的魔族人跑出来了?”
“这个还不确定,不过现在接触到的都不是魔族人,只是人族修炼了一种极为邪恶的魔功,才导致身上魔气外溢。我现在还弄不清楚他们修炼魔功凭借的是什么邪物,但知道他们的功法要靠服用一种特异的丹药维持,我这几日也分到了两瓶,只是弄不清楚里面的成分是什么,待出去后给离湛看看,那家伙对丹道一途颇有心得。”
“那阿晋你呢,是不是也修炼了什么邪恶的魔功,你会不会变成阎溪那样?我听说魔功修炼得久了,会损了心性,再正直良善的人也会变成狂暴嗜血之徒。”
“师姐放心吧,我修炼的不是什么邪恶的魔功,也不会变成狂暴嗜血之徒,我身上是发现了一些事,以后会跟你慢慢讲的,只是师姐,请你以后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我始终是你心目中的那个阿晋。”
“嗯,我相信你!”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花篱渐渐困了,因为有胡利晋在旁,花篱安心地一睡到天亮。
起床洗漱后,胡利晋去外面取了些简单的吃食回来,两人将就着吃了点早饭,然后杜老大的手下送来了两只锦盒,一看便知是乌长老赐下的灵药,看样子乌长老对那只帝魔犬很满意。
杜老大的心情似乎不错,让手下交待胡利晋这两天不用巡逻了,好生照顾余五,待两天后和乌长老一起回总部。
乌长老赐下的灵药叫魔莲,对提升魔力很在帮助,特别是余五、余七这种实力低微的魔修,有改善体质的妙用。
虽然胡利晋一再保证云霄宗众弟子暂时没危险,但花篱总归不放心,央着胡利晋再去打探一下情况,于是,子夜时分胡利晋悄悄潜入地牢看了看。或许是他们对魔宗还有大用处,虽然住在阴湿的地牢,众人却没受到虐待,连手脚也没铐住,饮食也没半点亏待,只不过众人对魔宗的人心怀警惕,对他们提供的一切食物不敢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