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现在不管的话,就代表着将来的你不管何时都没有权利插入他们之间了吧?”沙暴看不下去了,如果不是认为鲤笙对他有恩,他真的懒得过问这种私人之事。
再来吧,主要他也是被这几个人憋屈坏了,说出来也好,大家心里都舒服。
洛爵一愣,只是这一愣,愣了好久。
青珏色长呼口气,上前便拍拍洛爵的肩膀:“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也只能祝你不要后悔现在的选择了……”
“爵爷……”犬火也有话说,可话说到一半便断了。
这是他能插手的情况吗?怎么看,洛爵都已经不打算插手了。
这个人一旦决定了什么,那还真的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好吧,就这样吧。
这是洛爵自己的的决定,一切后果他自己承当……
“喂,你傻了吗?这样下去跟把鲤笙拱手让给他人有什么区别?”犬火他们不说,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说。
莫非辞看不下去了,他着实很喜欢鲤笙与洛爵这一对,也是迫切的希望二人能有一个好的结局,而绝非现在这般情况。
他一说出口,莫惊云他们齐齐看向他,司雪衣更像仇人一样,死死盯着她,秀眉皱紧,那双不曾有任何犹豫的眼睛,释放一丝丝的不悦。
这话,竟然从一个最无关的人口中说了出来。
犬火他们顿时汗颜,可又觉得如此甚好。
洛爵总不能连别人的话都置之不理了吧?
他H还没到那个地步。
只是,他的反应依旧很慢,缓缓扭头看向莫非辞。
莫非辞毫不退让,顿时又质问,指着正在向山海靠近的溪叠,语气也因为恼火而提高了很多:“喂,你看到了吧?那才是真正喜欢一个人该做的事情不是么!你看看你,愣在这里有用么?对身在里面的鲤笙有一丝一毫的帮助么?”
“……”
“我拜托你,不要老是仗着自己长得帅就为所欲为好么?早晚有一天会失去你所爱之人……!!”
莫非辞正说的起劲,却感觉后边有人在拉他的衣服,本想甩开,往后一看,却发现是东方令。
东方令朝他使劲的挤了挤眼,示意让他注意后边。
当莫非辞一脸不耐烦的看过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啊,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听听就罢了哈……”
他突然改口,无非是因为莫惊云已经拔出了剑,大有他要是再说下去就挥剑过来的气势。
可见莫惊云都要被他气死了,又不能明着在这么多人面前管束他,为父也是够难为的了。
不过,这话说出来了,就是说出来了,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的。
青珏色啊,犬火啊,洛世奇啊……他们伸长了脖子,等着洛爵的回答。
好在,洛爵终于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十分无奈的开口:“不然呢?你要我怎么做?”
反问?!
众人愕然。
那个看起来游刃有余的洛爵,之前沉默不是因为冷漠,而是……不知道怎么做?
好吧,这把众人问住了。
洛爵几步上前,站在海边,海水打湿了他的衣摆。
目视前方,眼看着浑身是伤的溪叠便要站到山海面前,那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明晃晃的荡过一丝悲哀“她让我不要靠近,我便不靠近,她让我保持距离,我便保持距离,她说什么,我便听什么。明明我也想那般不顾一切的冲向她,但是……我答应她……”
“我说洛爵,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
青珏色不由得感叹,突然来这一句,倒是有几分过来人的沧桑感。
洛爵无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回头看着他,剑眉紧锁成一线,“……”
“呵呵,爱情里面,如果什么时候都能保持那么理智的话,那就不是爱情,而只是称为‘事情’了!”
“!!”
洛爵愣住瞬间,而那双迷茫的金瞳随后慢慢眯起,像是参悟了其中的意思一般。
青珏色一语中的,直接将洛爵的问话一句戳破。
犬火他们轻呼了口气,不由得笑了。
这样的话,洛爵应该明白了……
“嗖--“!
洛爵就像离弦的箭,突然朝着山海冲了过去!
然而,不说好事多磨呢、
就在洛爵飞出之后,面前骤然出现了一道门。
他在空中急忙顿住,甚至还未看到里面的人,浑身的汗毛便已经直竖起来!
这令人压抑的灵压……是赤凌风无疑!!
猛地往后退了退,直接将指天剑召唤出来,剑指对面。
“赤凌风!!”
“!!!”
他一声大喝,下面的人都听到了。
这三个字,对听闻了他所为之事的人们来说,无疑是恶魔之名。
“什么?赤凌风出现了?真的假的?”
“要跟他打么?能打的过吧?”
“我们现在这么多人,制服他不是分分钟的事么?”
“你们别忘了,现在他疯了啊……”
“……”
好吧,最后说话的人可算说到重点了。
赤凌风跟平时不同,没疯之前就十分冷血无情了,疯了之后,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更见他的凶狠程度递增了不止一点点。
那么……想必修为也肯定跟着长了不止一点点吧……
灸弛直接瞪圆了眼睛,没等众人说话,便化成一道飞箭,冲到了洛爵身边。
“喂,着什么急啊!”
青珏色他们也紧跟着冲了过去。
等他们都到齐,那道门后的人也缓缓走了出来。
满身血痕,散发着逆天的血腥之气,而脸上那条遮目白缎已经被染成一片鲜红,在风中却不停的摆动。
赤凌风‘看’着面前将自己围起来的大军,倒是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意,反而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向灸弛,“灸弛,你身为本尊的灵使,还真敢当着本尊的面,跟那群人站在一起啊?”
灸弛被点名,直接浑身僵住,握紧拳头看着赤凌风,几乎咬牙道:“你把乌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