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很费力的抬了抬眼皮子,斜睨着她:“你在本宫跟前伺候,本宫的一饮一食你都得记得,你的确是本宫皇姨母最信任的女官不假,但你这女官做的很不称职!”
锦绣见她提及成乐长公主,有点慌了:“郡主教训的是!”
席晚觉得她说话有点意有所指,特别是郡主那两个字咬得极重。席晚权衡了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大抵是身子不中用,脑子也跟着不好使。
席晚正思量着,忽然听着耳边一阵带着些许不屑的轻笑,随即耳边便响起了那久违的声音:“你教训人教训的倒很合规矩,但锦绣的提醒你没听出来吗?你只是个郡主,不能自称本宫!”
席晚方才就觉得不对劲儿,经楚越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她觉得自己自称本宫很是顺口,嘴上改不过来,脑子上也改不过来。
方才就瞧着有人走过来,她竟没注意是楚越,以前她可是闻着味都能闻出来是他的。
席晚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哦?是吗?皇姨母说的不错,我果真是病得不省人事,我只想着皇姨母平日里训斥下人时候的样子,便照着学来,脑子不清明,连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
锦绣随即站起来,端了茶盏退出去了,楚越嘱咐了一句:“她既然不喜欢喝绿茶,那就给她换来花茶吧。”
楚越的细心,席晚到现在都觉得很受用。
只是她的身份,可端不了的以往惠阳公主的架子,一个孤苦无依的郡主,虽然是个皇亲,但这皇亲委实太落魄了。
算起来,楚越今年要到腊月才二十六岁,这才五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