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非卿跳下马车,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这里种满了白色的梨花,很美,很美,却美得凄凉。步伐蹒跚着朝梨花林深处走去。
“噗!”倾非卿喷出一口血,且越流越多。加快了步伐,每一步都要靠旁边的梨花树支撑着。
连城烬墨慌了,倾非卿走前对他看的那一眼极其冰冷,邪魅轻佻的笑意里满含杀气,他有一种感觉,他要失去她了。
“墨晨,停下”叫墨晨停下马车,就急急的走下马车。
墨晨不解,主子不是要去烽火台么?怎么说停下就停下了。
当连城烬墨走进梨花林时,看到地上的血迹,他慌了,真的慌了,那血他不会认错的,倾非卿的血液汗液中都透着她独特的香味,而地上的血液就透着这样一股香气。
连城烬墨继续往前走去,她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因为她是倾非卿呀,因为她是倾非卿……
而眼前,一抹黑衣倒在地上,那嘴角的血迹早已干涸,嘴角扬起的邪魅的笑意凝结在脸上,地上的一大滩血迹,无一不再刺激着他的大脑。
跪在她身边,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影儿,倾非卿……”发疯的孤狼痛失爱侣的苍茫啼血,在山间荡漾而出,在这凄绝的梨花林中,直上九霄。
山谷回荡,重重叠叠。
连城烬墨眼神呆滞的站在梨花林中,就算,就算她没有了鼻息。
“影儿,影儿……”飘渺而伤情。
见证了这场惨剧的墨晨捂住胸口的手指无意识的扣紧。
连城烬墨双眸赤红,身上还有着被荆棘割伤的伤口在汩汩流血,但依然不休息,就站在倾非卿面前,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