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杀人机器”这个词语,黎惠首先想起的就是那些被精心设计出来的武器装备,以及使用它的强大人类或类人生物。比如终结者、霸天虎或者铁血战士。
但现在,照片上面那个叫做“藤本秋千”的少女却和以上的这些完全不沾边。
“眼神很不错”黎惠仔细端详了这张照片,找到了照片中的少女和那些杀人机器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她的眼睛只有一只看得见,双腿残疾,身体也是极为虚弱,唯一和那些伤残者不同的,大概就是她那似乎对一切都漠然无视的眼神吧,“但光凭借眼神是杀不了人的,我想你要说的还有其他,是不是?”
“是这样的。”藤本大介指了指照片上秋千的右手,“您看这边。”
黎惠再仔细看了看,果然,藤本秋千的右手上带着决斗盘,款式是多玛专用的那种诡异的决斗盘,“决斗盘……你该不会想说她能够使用决斗盘召唤出怪兽来帮她完成那些杀人的任务吧?”
“事实上,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出乎黎惠意料的是,她这句开玩笑一般的话还真是事实,“秋千有‘阴阳眼’,她从小就能看到很多我们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但自从她出生之后,我哥哥——也就是秋千的父亲——的一家人就开始屡遭横祸,家里的人仿佛被诅咒了一般地一个个死于意外,所以秋千的能力被我哥哥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在她四岁那年,我哥哥想要将她抛弃。”
“你当时……似乎并不反对你哥哥。”这回开口的是一旁的远坂时臣,时臣papa在听见藤本大介这样说后接下了话,“我可以从你的语气中听到后悔之意。”
黎惠也点点头,灵体对人类的情绪波动极为敏感,这种感觉很多时候可以当测谎仪用。
“是的,我当时没有阻止我哥哥,所以我现在后悔。”藤本大介低下了头,“丢弃秋千后,兄长一家却并没有因此好转,还牵连到了我家。这么多年来,藤本家已经就只剩我和秋千两个人了。这,也是我们的报应。”
【这就是所谓的“全家桶”、“死一户口本”了吧……平时说着没什么,但一听到现实里真有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还真是很震惊。】黎惠这么想着,随后她对似乎回想起了某些痛苦的经历开始陷入回忆中的藤本大介说:“别老是报应来报应去的,怕死是人之常情,你的选择虽然不是正确的,但却是一个凡人的正常举动。”
黎惠对藤本大介的行为倒是没有什么鄙视的,换位思考一下,英雄或许能不惧未知、坚定地将藤本秋千抚养长大;但凡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往往都是敬畏的,他们会害怕、会逃避。
“但我还有一点好奇。”黎惠看对方似乎有所好转,便接着询问,“你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我……我没逃过。”藤本大介解释道:“我已经被查出感染了艾滋病毒,医生说我没几年可过了。”
“艾滋病?看来平时你过的似乎并不是那么检点。”一旁的远坂时臣说。他是灵体,不会被病毒感染所以并不在乎,但看现在身为肉体凡胎的黎惠也没动,就有些好奇,“诶,那个BOSS你怎么没反应啊。”
“时臣,平时多关心关心科学吧。”知道这个老伙计是彻彻底底的魔法测代表的黎惠也没对时臣的这个疑惑表示意外,“艾滋病毒又不是流感病毒,传染途径大部分都是通过人体内液或者是和内液有关的东西传染的,说说话又不会出什么事。”
“好了好了BOSS你继续,我对这些科学侧的东西不感冒。”时臣papa对此表示懒得听。
“OK,那么,我们继续。”黎惠重新面向藤本大介,“你说这些,和藤本秋千被多玛当作杀人机器培养有什么关系吗?”
从志那都和Z-ONE那里知道多玛是一个多么庞大的组织的黎政并不认为多玛会缺杀手,他们有一百万种方法让一个人在地球上过不下去,而对方却拿他们没有半点办法。这样庞大的一个组织,会专门去挑战极限培养一个残疾少女成为杀人机器吗?
“这是因为后来我在某一天受到了一封邮件,一封由秋千寄来的邮件,她在信中说自己和一些对自己很好、不光不嫌弃自己的眼睛还教自己如何控制它的好人在一起,不想再见到我。然后我偶然通过某个黑街的头目得知了一个情报,那就是最近大热的游戏‘决斗怪兽’的精灵。”藤本大介说道:“据说,某些有着特殊眼睛的人能够看见那些精灵,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像到了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