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也很赏心悦目。
姜涞歪头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期待，“怎么样怎么样？味道怎么样？”
说实话，第一口下去还好，不是特别辣。
但是，从第二口开始，辣味就慢慢涌上来了，充斥着整个口腔。
等他艰难地把羊肉吞咽下去，喉咙烫得都快要喷火了！
不过，陆时衍俊脸上根本看不出异样。神色淡淡，只有语气里带着挑剔的嫌弃，“不怎么样，肉太老，吃起来除了辣味，还是辣味。”
“你不觉得辣才更刺激更过瘾吗？喏，再尝下蔬菜！”姜涞不遗余力地推销着，又亲自夹了一根生菜给他。
他自问平时待她不薄，她这么整他是几个意思？
陆时衍垂眸看着碟子里被浸了一层红辣油的生菜，喉咙更难受了。
他放下筷子，抬手叫来服务员，“这里来两瓶冰水。”
“好的，稍等。”
等冰水送过来后，陆时衍再也碰过筷子，而是不停地喝水。
冰冰凉凉的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喉咙，总算把火烧火燎的感觉压制住了。
火锅里的辣汤咕噜咕噜翻着泡，冒出来的雾气都带着呛人的辣味。
陆时衍轻咳一声，把凳子往旁边挪了一点，又挪了一点。
姜涞见他都快要坐到过道上去了，忍不住道，“老板，你别光看着，继续吃啊！还有好多菜呢！”
“不用……咳咳……”陆时衍刚出声，就被呛得再次咳嗽起来。
俊脸被辣得微红，倒是比平常高冷矜傲的模样多了几分烟火气。
姜涞看着他，咬了咬筷子，“老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嗯？”陆时衍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示意她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