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隔着一层毛巾,他依然能通过手掌下的曲线,在脑海里复现出她的身体。
呼吸不受控制地加重,陆时衍只感觉自己的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燥热得厉害。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为了能静下心来,他开始在心里默背这几天教女儿念的《三字经》。
可是,念着念着,他脑袋里的内容就跑偏了。
这个世界上到底是先有性,还是先有人?
这确实是个难题。
难度几乎跟先有蛋还是先有鸡持平。
打住打住!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种人性起源的问题,是那些所谓砖家需要考虑和研究的事,与他何干?
漆黑的眸子缓缓睁开,瞥向躺在浴缸里睡得正香的某人。
陆时衍摇摇头,俊脸上满是无奈,“你啊,永远都知道怎么折磨我。”
不过说归说,这个澡还是得继续洗的。
等替她把澡洗完,陆时衍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当然,主要不是被水打湿,而是汗湿的。
给她洗完澡后,他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拿浴巾包裹好,抱了出去。
替她擦干身体和头发后,他又帮她穿好睡衣。
看着床上依然睡得深沉的小女人,陆时衍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在医院里伺候了我那么久,所以今晚这是故意找机会连本带息讨回来的意思?”
在医院那段时间,她照顾陆砚白的同时,顺便也照顾着他。
也许是因为有她的悉心照料,他的脚伤提前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