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死了。”云言清的声音幽幽传入归一耳中。归一冷不丁的被她这句话吓了一大跳,猛地转头看向她,问道:“真的?”
“嗯,他眼睛里的寒气太过于浓重,即使是性情再薄凉之人也不应该是如此,我估计他现在已经快失明了,只是用一身强悍的修为死撑着,看他这情况,应该是某种极阴极寒的蛊毒在他的体内作祟。”云言清看了一眼归一,随即眼神瞟向白马上的曾家少主,缓缓说道。
“曾家不是号称财力雄厚,贤才广纳么,难道府内没有什么可以除蛊去邪的能人异士?”归一疑惑地挠挠头,问道。
“巫蛊之术防不胜防,胜就胜在阴险难解,在这座江湖之上,除去西域的一些专走歪门邪道的邪恶修士,其余通晓此术的人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懂得解蛊之人。”云言清轻轻拽了拽正在发着呆的归一,继续说道:“这曾家大公子明明危之将死,却还执意娶他那意中人,这其中定有隐情,不过这不管咱们的事,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发大财的机会来了,这儿太吵,先回客栈,我再慢慢跟你说。”
归一被云言清拖着回客栈时头望了一眼曾大公子马后的大红花轿。由八个壮汉抬着的花轿十分豪华,尽是由红色的名贵丝绸来装饰的,不过那种红色有些怪异,微微发暗,有点像是鲜血的颜色,透着些诡异的气息。归一心中忐忑,总觉得仿佛有个不为人知阴谋正酝酿在其中。
“原来你懂的这么多。”两人回到客栈客房内,归一卸下背上的剑,轻放在木桌上,看着正手拿茶杯倒水喝的云言清,心想大世家出来的人果然眼力非凡,与众不同。
云言清虽然心里偷笑不止,但表面依旧装作一脸淡定,缓缓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举杯喝完后,说道:“嗯,还好,小时候被长辈逼着看了些书,这些领域书中也有所涉猎。”
归一本想说些“我小时候也被逼着看过不少书”之类的话,可是自己连别人中了毒都没有看出来,还有什么资格在这装博学?归一一想到这就不由得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好啦,我家只是对这种巫蛊邪术颇有研究罢了,论别的,我可说不过你这个呆道士。”似乎是看出了归一心中的复杂情绪,云言清也不再装模作样,柔声细语的出言安慰道。
显然这招对归一很受用,使得归一精神为之一振,再度开口发问道:“你说的发大财,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