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北郊,项佗别院。
高初的五百精骑进驻项佗别院已经有十几天了,经过姬神医的妙手施救,再加上十几天的将养,秦渔的伤势也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眼看着秦渔的伤势一天天好转,高初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才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这天中午,秦渔午睡刚醒,一睁眼便见到了高初。[]
“渔娘,你醒了?肚子一定饿了吧,来,喝点粥吧。”高初说着,便从床头矮几上端起了一小碗粥,又用木勺舀起了一小勺粥,先送到嘴边吹凉了,然后递到了秦渔的嘴边,秦渔冲高初甜甜一笑,张开小嘴把粥给喝了。
喝了粥,秦渔柔声道:“夫君,这些天可把你累坏了吧?”
“不累,不累。”高初连声道,“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有人?”高初皱了皱浓眉,颇有些不高兴道,“什么人?一般人本将军不见。”
“来的什么人小人不知道。”破军摇了摇头,道,“不过,他带来了上将军的手谕!”
“上将军的手谕?!”高初赶紧起身,放下粥碗又在破军后脑勺扇了一巴掌,道,“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赶紧把人请进来?”
“喏!”破军嘀咕一声,领命去了。
高初又回头以歉疚的眼神望向秦渔,秦渔微微一笑,善解人意地说道:“夫君,您是上将军的心腹爱将,来人既然带了上将军的手谕,必定是上将军有急务吩咐于你,您还是忙您的大事去吧,我这里没事的。”
寒喧过后,项他直接拿出了项庄的手谕,并且道明了来意。
一听说要对项冠下手,高初顿时目露凶光,狞声道:“他奶奶的,老子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终于要动手了吗?”
项他不无担心地道:“高将军,项冠麾下的四万宗族子弟虽然是乌合之众,可他的三千亲兵却也是些老兵,一路跟着他从吴中败退钱塘,又从钱塘打回吴中,可说是身经百战,将军您现在只有五百精骑,有把握吗?”
“五百精骑?”高初打了个哈哈,道,“令尹,您恐怕还不知道,上将军早已经在吴中以及周边各县埋下上万大军了!”
“上万大军?!”项他微微色变道,“从何而来?”
高初道:“令尹莫非忘记了早先过江的千余老兵?”
“这些老兵不是已经退役,并且荣归故里了么?”项他先是愕然,遂即又倒吸了一口冷气,悚然道,“将军是说,早先过江的千余老兵并没有退役,他们返乡省亲只是假象,其实是为了暗中招蓦更多的壮丁?”
高初微微一笑,又道:“总之,令尹只需要把项冠调出吴中县城就行了,至于动手的事情,就交给末将好了。”
项他点了点头,问道:“高初将军,你召集大军需要多少时日?”
高初略略沉吟,答道:“千余老兵大多都在吴中,五天时间应该足够!”
“好。”项他狠狠击节,道,“那便定在七天之后,七天之后,我会邀约项冠出吴中前往皋山狩猎,届时将军可引军击之!”
“好。”高初道,“那就这么定了。”
“在下告辞。”计议已定,项他当即告辞而去。
送走了项他,高初又吩咐破军道:“破军,即刻派出飞骑,通知各县各乡的老兵,马上召集各自的兵丁,五日之内赶来这里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