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我从穆家嫁到庄家已经过了一年,虽然我和亡夫是父母之煤,不过我们俩到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庄夫人开始回忆那个十八年前的事,那段痛苦的往事。
“穆家?”江云只知道庄夫人是梨花庄的庄主可不知道他还和穆家有关系。
“嗯……”庄夫人点头道,“几个月前被害的穆平远便是我爹。我姓穆单名一个贞。十八年前丈夫死后我从未有时间回去一趟,梨花庄虽然稳定下来了,可我爹娘们却……”穆贞对于影宗显然也是恨意滔天。她想起自己一生丈夫早亡,现在爹娘兄弟姐妹们都离自己而去,又哽咽起来,低下头呜咽半天。
“抱歉,我失态了。”穆贞重新擦去眼泪继续道,“刚刚我对前辈所说的那女孩的事其实也算不得假,那天我把她抓住之后她的确什么都没说,我正不知道怎么才好的时候我丈夫来了。我把情况告诉了他,他看了一眼这个女孩子便道:‘这孩子应该是邻边刚搬来女人的孩子。’我当时很惊讶我们邻边什么时候有其他人?丈夫才告诉我昨天似乎搬来了一个女人,就在不远处盘山道尽头。”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盗圣一听到这个消息急切的差点站起来了。
“师父?”江云忍不住喊了声,“听庄夫人慢慢说吧。”对于师父这样的情绪江云很少见过,唯一一次就是他得知肖浪姓“肖”的时候,而这一次似乎也和肖姓有关,这肖姓到底和师父有什么渊源?
卓凌云轻轻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斑白的发掩盖不住他剧烈跳动的太阳穴。终于老人忍住冲动道:“庄夫人继续说吧。”
“山不远处盘山道尽头有座以往百姓求雨的寺庙,可是破四旧的时候被废弃了。我听丈夫这么说自然抑不住怒火,便要带着孩子去跟她理论,我丈夫却阻止了我,他怕我丧失理智便要替我去,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便让他去了。却不知……”庄夫人说到这又咽了一口气,“我真不该让他去,不然也不会……”
“我丈夫回来后告诉我,那女人独自带着女儿,无依无靠,也没有亲人。丈夫见她们这般可怜便回来告诉我,又说自作主张也不找她们赔偿了,我虽然有些不平,但是听到她们这般悲惨倒也不去追究。可是此后...”穆贞顿了顿,接下来的事让她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牙,那被自己一人背负的往事终究是要说出来的,“此后,我丈夫居然每天都给她们们母女送去食物衣服等。”说到这穆贞已经是咬牙切齿。
江云却不知道为什么道:“这么看来你丈夫倒是个好心肠...”话还没说完穆贞便呵呵冷笑,道:“他才不是什么好心肠。他不过是一个负心汉罢了。”江云有些心里一震,且先从穆贞要师父和自己保密的事来看还以为庄夫人和他亡夫应该事情深似海,可是庄夫人这一句话让江云回不过神来,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快?也不敢再出声。
穆贞继续道:“起先我还不怎么在意,可是后来他每天三番俩头的便往她那去我便实在忍不住说了他,我劝道:‘别人孤寡女子你还是少去那里的好,免得被外人知道说些闲话。’可是他倒好直接对我训斥起来还直言道扶弱助人本是江湖人的本分,一副义正的样子到让我当时好生羞愧。我若早知道他是这般朝三慕四之人早死活也不会答应这么婚事。”从庄夫人的言语里江云知道后来定是她丈夫负了她,但是这是人家的家事而且多年过去也不好评论。再看卓凌云只见他眉头紧锁,江云知道师父有些愤怒,常人是看不出来的,这股愤怒不表于形,但是江云深切知道,后心都一寒。
穆贞又道:“我那时在庄家本没什么权力自然管不住他,他骂了我之后依旧天天到那贱女人那去,我根本管不到。突然有一天那贱...”穆贞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情绪上头忙改口道:“那女人居然自己来拜访我,我心想正好,我本要跟她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