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一个?”小婵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
李若拙:“……”
她还是指着杨嬷嬷;“老,还有一个。”
小婵瞪着眼睛。
李迅达等人却是明白了,其他的老婆子都被处置了,这里屋还真剩下一个杨嬷嬷,她没有动手打李迅达,所以李迅达一开始也没注意到她。
李迅达心想这女儿不知道是非对错,看别的婆子被抓走,以为专门挑老的抓呢。
他无奈一笑,不过一想,秦氏身边这老婆子确是喜欢挑破离间。
他低头问道:“今天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当李若拙说还有一个的时候,杨嬷嬷已经吓得身形颤抖。
见主人问她,她吭吭哧哧不知道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是夫人的主意。
可是不是夫人的,那就是自己的,自己给夫人出主意打了门主大人,那下场可想而知,前面不是有例子吗。
秦氏表情大骇,忽然哭出来:“大人,您是要逼死妾身吗?妾身身边就这两个用的惯的人,你一并都要处置了,是不是连个活路都不给妾身留。”
李小珊也哭道:“爹爹自从小傻瓜回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妻子女儿哭的跟泪人一样,李迅达心想,刽子手也处置的差不多了,要不给她留下一个?
李若拙这时心下一笑,其实这些人她从没放在眼里,不过秦氏总拿她当大敌,她若是不陪她玩玩,她一个人多没意思。
就扁扁嘴,忽的摸上李迅达的脸:“胖,摸摸。”
李迅达心头又软了,拉住女儿的手:“爹爹受伤了。”
“疼。”
“嗯,可疼,所以阿拙不要碰爹爹。”
李若拙指着杨嬷嬷:“还有一个,老的。”
秦氏和李小珊惊怒交加。
秦氏道:“大人,您看阿拙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她分明是在提醒您,让您处置杨嬷嬷,她不傻,装的,今天的事都是她一手操纵的。”
小婵插嘴道:“我家小姐不是傻瓜。”
人家可从来没说过人家傻。
李迅达看向李若拙。
李若拙神色无异,伸着小手还是要摸他脸的样子,可是好像又不敢,欲语还羞,欲摸还怕,活脱脱就是小孩的样子。
李迅达沉下脸道:“你是没地方赖了,又来怪我女儿。”
秦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大人,您不相信妾身。”
李迅达道:“我让你给阿拙好好安排住处,你都能阴奉阳违,还要我信你,我如何信你?”
怀疑就像是一颗有魔力的种子,每个人心中都有,只不过缺少土壤,一旦有人失信一次,那么后面她的人品,就很难让人相信了。
所谓一日为贼,终身为贼,就是这个道理。
秦氏有一瞬间恍惚,这么说来,她没有听李迅达的话按住小傻子,自己不仅没得到便宜,还失去了李迅达的信任,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若拙心中暗笑,陋室之事秦氏是没受到什么惩罚,可是以后呢?就向是大戏之前的折子戏,得先暖暖场再说。
小婵翻着眼珠,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当时小姐按兵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