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在海上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刚开始一两天朱慈燃还能忍受,但是随着一天天的流逝,第三天傍晚朱慈燃渐渐地感觉到晕眩之感,然后便没有然后了,自然是嚎啕大吐,整整四天,朱慈燃已经吐得腿脚发软,直到第八天喝了魏朝兑了醋的热水,朱慈燃的状况放才好了一点。
对与朱慈燃竟然如此大的反应,魏朝几人内心也是苦笑不已,谁能想到将闯军玩弄于鼓掌之中,即使面临一次次闯军的截杀依然能够从容应对的朱慈燃此刻竟然被这小小的客船给降服了,晕船的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是类似朱慈燃这样的,众人还真的没有见过。
只不过这次再次验证了“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这边朱慈燃的症状刚刚好一点,日过正午,朱慈燃等人竟然遭遇了海盗,看到不远处三艘迎面驶来的黑布帆船,朱慈燃都有种骂娘的冲动了,本来以为逃过了闯军的追杀就已经安全了,谁能想到如今又遭遇了平日难得一遇的海盗,真是“刚出狼群又入虎窝”啊!
很明显,注意到这些海盗船的并不只有朱慈燃一行人,当日放朱慈燃几人登船的青袍中年率领着八名灰衣大汉手持利剑驱赶着船上的乘客,让他们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朱慈燃几人看到如此场景,相视一眼,也十分识相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内,魏朝皱着眉头指着几个包裹对着朱慈燃说道:“殿下,这些银两藏到哪里好呢?”
听到此言,朱慈燃目光在房间之内来回扫视着,只不过房间之内本就不宽敞,除了两张床基本没有遮挡之物,朱慈燃也皱起了眉头,这么多数量的银两无论藏在床上还是藏在床下均是容易被发现,至于分散开来藏在身上,朱慈燃想都没有,这点自己能想到,恐怕那些海盗同样能够想到。
忽然船舱一阵颤抖,继而喊杀之声逐渐传来,朱慈燃知道,这些海盗已经登上客船,正与守卫客船的那些打手展开厮杀,额头微微出汗的朱慈燃忍不住来回在房间徘徊,又一次转身不小心将床上的一个钱袋甩到地板之上,“嘭”的一声响,传入朱慈燃耳中,霍然转身,看着地上的钱袋,朱慈燃脑中灵光闪现,开口说道:“我好想想到方法了!”
言罢,不再理会一脸疑惑的众人,而是蹲下身来用手敲击了一下地板,果不其然发出清脆的响声,确定了心中的猜想,朱慈燃开口说道:“既然房间之内不行,那我们就把银两藏在地板之下!”
听到朱慈燃的想法,所有人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朱慈燃的这个想法果然精妙,只要找一处不明显的角落,裁下几块木板,放入银两之后,再盖上,只要伪装得好,定然不会被那些海盗发现。
说干就干,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而后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开口说道:“还有谁有匕首,一起动手,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恐怕外面的那些灰衣大汉抵挡不了多长时间的!”
听到此处魏朝几人面面相觑,暗自后悔当日没有多留一个心眼藏下几把兵器以备不时之需,这才有今日之窘境。
眼看半点没有反应的众人,朱慈燃忍不住抬头看着面前一群不好意思的大老爷们,惊奇道:“不会吧,你们竟然那么实诚,一件兵器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