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扉的缝隙看到周围并无异常之后,李炎用匕首撬开方形木板,果不其然,一个黑幽幽的暗仓入口出现在李炎的面前,压住心头的兴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一束火光缓缓燃起,借着火光的折射下,原本漆黑幽暗的暗仓清晰地呈现在李炎面前。
斜对着仓口一浑身上下几乎被包裹一半的青年男子静静的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顺着搭在仓口之上的木梯爬了下来,李艳芳才发现这个暗仓并不大,勉勉强强容纳三人已经是极限,只能占房间二分之一的大小,也难怪前面两批锦衣卫搜寻此处,都没有发现如此隐秘之处。
只不过现在的李炎很明显并没有心情在乎这些,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朱慈然,李炎双眼通红,即使过去这么长的时间,看着朱慈然身上的伤势,李炎都能推测得出昨日的厮杀是有多么激烈,幸亏有人给朱慈然做过简单的包扎,若是不然的话,恐怕这位年轻帝王早已失血过多而死。
颤抖的将手指放在朱慈然的鼻息之间,感受到强稳有力的呼吸之后,李炎喜上眉头,当即摇了摇朱慈然的身躯,低声说道:“公子,公子?”
被李炎这么一摇,朱慈然只感觉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满是酸痛,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方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完全是个陌生漆黑的环境,只不过目光一转,看着身旁的李炎,朱慈然稍微放下心来,缓缓说道:“我们现在在哪里?我昏迷多长时间了?”在朱慈然的记忆力,自己不是用尽最后的力气登上一艘画舫,至于后面的事情朱慈然就完全不记得了。
朱慈然的问话让李炎从喜悦之中清醒过来,将朱慈然勉强扶正做起来之后,方才回道:“我们现在实在一艘画舫的暗仓之内,公子应该昏迷了七个时辰了。”
“看公子身上的伤势似乎被包扎过,不知公子可有什么记忆?”
听到李炎询问,朱慈然皱了皱眉头,想要回忆,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起到底是何人帮自己包扎过,朱慈燃并不是钻牛角尖之人,苦思无果之后,苦笑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听着外面的动静,朱慈燃开口说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朱慈燃问及正事,一脸的慎重,拱手道:“自从从秦千户口中得知公子的情况之后,锦衣卫兵分两路一路,一路入宫保护太后和郡主,另一路赶来此处前来救驾,公子所听到的动静,正是外面锦衣卫在搜救公子,现在要不要发出信号,让他们赶来护驾。”
面对着李炎稳妥的建议,朱慈燃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摇了摇头,发亮的双眼之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算计,若有所思的说道:“切忌,绝不可要把我在此处的消息泄露出去,他们既然敢于堂而皇之的在金陵城内刺杀我,想必还有后招,不管是谁,这次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招。”
说着,向李炎招了招手,附到其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听到这几句话,饶是李炎也面色苍白,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太过铤而走险了,其间一个不慎,恐怕真的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停顿了一会,平复了心头的情绪,试探的问道:“公子,这···这是否太铤而走险了,若是一个不慎,而且据宫内得到的消息,虽然对太后封锁了皇上遇刺的消息,但是太后似乎有所察觉,直到现在已经两餐未进了,若是贸然面临这个打击,属下担心太后承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