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回到了雾山城中,急急忙忙地赶往城主府,见到艾布纳的时候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双手在脸上胡乱地抹着,就想去抓住艾布纳的衣角,吓得他连连后退躲开了信使的范围。
“大人,那名诅咒术士的行动失败了,还没来得及破坏魔药就被教会的人抓住了,据说现在教会已经将他处死,王城的农田也恢复了活力,我们的计划彻底地失败了。”信使声音颤抖着,更甚至带上了哭腔。
艾布纳的脸色阴郁起来,一怒之下将玻璃杯子摔在地上,恨声说道:“该死的术士,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真是个废物!”
他转头看着信使,眼中暗含杀机,“你说诅咒术士被抓住了,那你怎么还能从王城里逃出来?”
艾布纳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如果信使不能给他满意的答复,即便是作为他的心腹也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大人,昨天夜里王城就进入了警戒状态,宫廷的侍卫也找到了我租住的旅馆,还好我听到门外的动静从窗子里翻了出去,在贫民巷里藏了一整宿,天亮时扒了一个醉汉的衣服换上,这才从王城里溜了出来。”
为了加深艾布纳的信任,信使还扯了扯自己的身上的粗布衣服,更把右手胳膊给露了出来,手臂上一整块的擦伤也证实了他匆忙之下从窗户逃脱的说法。
毕竟是自己的心腹属下,有了这番解释也打消了艾布纳的疑心,看着信使的伤势也有些不忍,叹气道,“哎,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去城里的医馆先把伤势给看一下,等身体好转之后再交给你其他的事情去做。”
“是,多谢大人。”
信使走出城主府的大门后,脸上早已不见了刚才的眼泪鼻涕,回头望着已经关上了的大门,心中更觉得有些寒冷。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对自己背叛了艾布纳还有些难以接受,在看到艾布纳多疑时的杀心,就已经完全没有罪恶感了。
自己为艾布纳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没想到还是得不到他的信任。
现在的他只为了自己的命而活着。
回到自己在雾山城的家,他从怀中取出了伤药敷在手臂上。这个伤口是杜泽为了他有个成功逃离王城的理由而特意让他擦伤的,也准备了相应的伤药让他治疗。
擦好伤药后,信使取出一颗棕色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为了保证在脱离杜泽掌控后他不会再次倒戈,杜泽配置了一种慢性毒药给他服下,每个月都需要一颗这样的药丸来缓解毒性,直到他完成了杜泽交代的事情,才会给他真正的解药。
艾布纳在城主府中坐立不安,他不知道在诅咒术士死之前究竟有没有把他是幕后主使这件事情告诉教会,但他可以肯定只要杜泽不是个蠢货,就一定能够知道主导这次事件的人就是他艾布纳。
没等他再多加思考,就有属下匆匆忙忙地走进城主府,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件,交给了艾布纳,“大人,这是王城的信使带了的紧急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