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光暗暗咬牙,就见她盛着那薄怒冷哼道,“是你让人去家里把我掳了来,而不是我自己出来的!你以为我要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回去了,盛靳年他会相信么?就算我拒绝他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带我过去做检查,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别说是转移财产了,就算我和盛靳年离婚我爸那份以怀了孩子才能有所得全的资产我也别想拿到一分钱!”
亮哥沉了沉脸,似乎陷入了新的沉吟考虑中。就听赵水光不耐烦道,“要是你怀疑我,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除了能得到我的人,你什么都不得。如果我是亮哥,不管是人还是钱我都要拿到手!”
末了她干脆上前下起了‘逐客令’,“我拿出最大的诚意来和亮哥谈,但亮哥如果连最初承诺的疼爱和照顾都没有的话,那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不如亮哥还是回去考虑清楚再来吧!
然后,亮哥就在‘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的辩解中被赵水光佯装生气的赶了出去!
在关上门后她几乎抵着门身子瘫软的滑落到地上,整个人抱住自己颤抖个不停,不受控制上涌的泪却因为怕亮哥突然回来而只敢在里面打着转。
“年叔,年叔你到底在哪啊,快点来救救她啊……她已经尽最大的能力帮自己拖延时间了,可她真的怕拖不了太久那亮哥回过神来发现她在半真半假的骗他,到时她的处境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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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盛靳年他们这边从赵水光消失的当晚就立刻联络了警局管理交通方面的人找出车子所经过的地方沿途查找!
然而那辆车子虽然出现在监控中几次,但因为车子是黑色的,又没有悬挂任何的车牌,在茫茫夜色中本就找寻出来极其的费事,更重要的是那车子大概十分清楚哪里有监控,竟一直在避着摄像头走的,甚至一度在把车子转到一个监控找不到的死角后,这车子就再没出现过!
盛靳年立刻让人去调查这辆车子最后经过的地方,看是否有可疑停靠,然而去调查的人却告诉他,那辆车子拐入的是一个镇子,那镇子说大虽然不大,但住在那里的人比较多也比较杂,如果想要调查出这辆车的下落走访起来最少也要三天!
然而,盛靳年根本无法就这样白白等待三天!三天过后还不见得会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更重要的是他大胆推论,对方一定是特地想要把他们的目光引入这镇子后,引诱他们在上面浪费时间!说不定带走赵水光的人在进入镇子后早就有人在那接应而换上了另外一辆车从镇上开出来!
而他们要一一调查开出的几十辆车,将又会是几天的大工程!
赵水光现在怀着孩子,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给人掳走了,这分明就是在当面挑衅盛世的权威和底线!如果不在最多两天内把人给找到,让人知道堂堂刑案专家盛靳年的妻子给人掳走他却无力破案,那不是盛世的口碑全砸了么?
而对盛靳年来说,盛世的口碑如何,现在于他何干?
他从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不是两天!而是他一定要当天就把赵水光给找到!他绝不能允许她在外面生死未卜的度过这漫长的一夜!这一夜过去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现在她一定极其惊恐害怕,正等着他去救她!
当初把她留在家里,自责和悔恨就像蜂拥的水般将他席卷包围!让他越发的沉默寡言,气息阴沉!
在回到事务所迅速展开排查时就连赫连枢和宁子倾都闻讯赶了来,他们从未见过那样的盛靳年——
可以说是从赵水光被人强行带走后他就一直像不断运作的机器般,没有愤怒没有发泄,只是不断的查看着监控,请出道上的人帮忙寻找,除非是传来一丁点儿和赵水光可能相关的消息,否则任何人和他说话他都像听不到般置若罔闻!
哪怕经过这大半夜,莫祎晨让他去休息一下他来替她,盛靳年却像魔障了般,面色紧绷的整个人就像被北极最冷的寒风吹的冻住般,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整个事务所简直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