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街道也变得寂静了。
灯更显得亮了,夜也更深了,江睿和宁默互通电话后准备先休息,醒了再说,如果再找不到就公开寻找。
凌晨两点半,一辆黑色的大众辉腾凯瑞大酒店外停下来。
江睿一直忘不了那时的情形,他踩下刹车,看到酒店外标志性的用乳白色的大理石筑成的喷水池边,那个他找了一天的人,就坐在池的边沿,还穿着上班的职业套装,光着一双脚,头发散散的披着,奄奄一息的样子,像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抱着双膝在宽大的大理石池边沿坐着,似乎在轻轻的抽泣。
他有时候觉得这姑娘才二十岁啊,宁默二十一岁做的是人事部的工作,多适合女孩子啊。可她这么小小的,就开始做业务了,朝气蓬勃的说着自己要赚钱。
有时候觉得这姑娘挺可怜的,心里总是暗想着她跟凌绍阳是板上钉钉的一拍两散,他没有问过她什么家世,也没有向江智打听过,那时候没什么兴趣知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需要努力赚钱的家庭能好到哪里去?
她跟凌绍阳,是永远永远的不可能的,门不当户不对。
有时候觉得这姑娘挺骄傲的,皇冠假日酒店那里,骄傲又倔强,隐忍又坚强。
又觉得这姑娘挺脆弱的,一个男人的一句话就可以把她隐忍了那么久的眼泪全部放出来。
他敢打包票,她今天消失一天,如此不堪的赤着脚坐在那里,不全是因为凌绍阳,跟凌绍阳的分手并没有让她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