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凯将她抱到了椅子上,亲自给她围好了餐巾,像教小孩般教她怎么拿筷子,怎么吃鸡蛋。
虽然记忆全部被清洗掉,但是她学地很快,几乎是出于人类的本能。
“你叫梅儿,我是你的未婚夫,记住了没?”温暖的阳光照在小屋里,靳泽凯把人抱到了软绵的沙发上,坐在黑色的钢琴边,为她弹奏曲子。
修长的指尖落在黑白键上,靳泽凯缓缓闭上了眼睛,回想起了和迟小柔在一起的所有过往,慢慢的,一首《爱情故事》在指尖流淌。
……
“神父,你喜欢怎样的女孩子?是小鸟依人型的,还是妻管严型的?”
偌大的教堂里,他正在一本正经地讲着经,可是调皮的女孩却在席位上开小差,和他打闹。
那时他18,她15.
他成熟地像个小老头,一本正经地拿讲经锤头砸她的脑袋。
她却嘟囔起小嘴,有些不满,“基督教中神父是可以结婚的,神父你为什么要害羞?”
十八岁的青春,当时他还很含蓄,没有回答她:“其实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
“神父,我杀人了,当看到那个人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
一周后,她接受组织的第一项杀人任务,跟着组织里其他的前辈,将西西里一名无恶不作的歼商杀害。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失去了脸上的纯真,像个可怜的猫儿一般窝在他的怀里,哭着。
他永远记得当时她双肩颤抖泪流不止的样子,将她揽在怀里,一遍遍地安慰,“你只是替上帝惩罚了恶人,耶稣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