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霸山虎反应过来,这家伙能够在双叉岭横着走,倒也不全是狐假虎威,手底下还是有两下子的。
他一个懒驴打滚,避开了莎莉杨的另一记突击,提着铁枪跳起来,吼道:“臭表子,你特么疯了?我又没惹你?你跟我玩什么命?”
莎莉杨保持着搏击姿势,说:“废什么话?姑奶奶我看不惯!说抓人就抓啊?当我们好欺侮?潘子,还愣着干什么?上啊,道理越揍越明,等他服帖求饶了再说!”
潘子犹豫着看了看三叔,蠢蠢欲动,又有点顾虑。
三叔摆摆手,沉声说:“不要多事,正事要紧。”
潘子点点头,扬声说:“莎莉杨,够了,点到为止。我们离开这里,不招惹他们就是了。”
“走?怕了就想溜啊?你们还走得了吗?我呸!”大麻子恶狠狠地吐了口血沫:“纳命来!”
“等等!”
端坐着的胖子忽然出声喊道。
“老爷,他们欠揍……”大麻子有点憋屈地叫道。
胖子点点头,说:“要动手你也不是对手。阿大,叫我的亲卫们进来。女的留下,老爷我还没玩过这种风格的……男的,都剁碎了喂狗!”
刘伯钦脸色难看,说:“东翁……”
胖子看了他一眼,说:“太保,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刚刚我那一番话,难道都白说了?俗话说得好,无毒不丈夫。不心狠手辣,如何能做大事?”
刘伯钦:“他们是驱魔人……”
“他们说什么你就信啊?那边那个和尚,听说还是东土来的。你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刘伯钦:“……”
大麻子脸色狰狞,呵呵狂笑。他取出一个奇怪的铜铃,拿在手里揺晃起来。
“叮叮当当”,铃声清脆急促,远远地传了出去。
“铿锵、铿锵、铿锵……”
外面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陈袆的耳朵里,犹如听见一列火车开动。步伐声由慢到快,逼近草亭。
很快,门口出现了一支由数十人组成的军队。
陈袆瞪大眼睛,靠,这是什么?这居然是一支正儿八经的军队!
只见这些人身披青铜甲,手持双弧盾。手里的青铜剑出鞘,剑刃发出森森寒光,直晃人眼睛。
陈袆吃了一惊。荒村僻壤,怎么会有军队?看这样子,居然还是精锐?
尼玛,什么情况?这可不是特处士手下的那些家丁,个个是人高马大的壮汉。而且全副武装,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正规的军队,和好勇斗狠的散兵游勇,完全是两码事。一个是战争工具,一个只是色厉内荏的打手恶犬,战力绝对不能同日而语。
草亭之中,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一阵莫名的阴寒之意大盛!
这些战士目光冰冷,表情冷漠,杀气腾腾。整队人动作齐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他们甲胄的式样颇为怪异,好象是春秋或者更早时期的制式,却不见陈旧,灿然如新。
进门后,军队自动分成三组。五人一队,呈锋矢队形,一队对准了大傻,一队对准了莎莉杨。还有十数人留作预备,对着三叔潘子虎视眈眈。
大麻子嘿嘿狞笑:“狗日的,敢在双叉岭撒野?劳资叫你们嚣张!特么都给劳资记住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